刑善将胡不喜送回房间,对方才勉强喘过了气来,看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刑善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让你别招惹折剑山庄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什么都没偷到,还差点被应踏剑掐死,我看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看见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胡不喜撇了撇嘴,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子,“他若真的敢杀我,金戈楼非跟他没完没了不可,他不会做如此不划算的事情。”

“呵!”

刑善气得发笑,“我真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你仗着有金戈楼在背后撑腰,所以才如此胡作非为,还是金戈楼里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所以你才如此肆无忌惮?”

胡不喜垂下眸子,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平静道:“我偷东西这件事,与金戈楼无关。”

刑善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愈发觉得恼怒,“事到如今,难道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我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上,就算你真的偷东西被人打死,我也要知道死因是什么啊!”

胡不喜睨了他一眼,漠然道:“没有解释,如果你觉得不满的话,大可以跟我拆伙。”

“你?!”

刑善被他气得不轻,索性把桌子一拍,恼怒道:“好,既然这是你自己的事,那我再也不管了。要是你再偷东西连累我,休怪我一走了之,连尸都不给你收!”

说着,刑善就把手一甩,径直离开了胡不喜的房间。

看见他就这么走了,胡不喜的眸子垂了下来,眼里写满黯淡。

忙活了一晚上,他想找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如今打草惊蛇,就算他想再行动也很难得手了。

……

二人在折剑山庄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用完早膳,应踏剑派人将他们接到仓库所在的位置,说是要带他们看货。

由于昨天他们两个才夜闯过这里,所以面对应踏剑玩味的眼神,他们两个都尽量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过来,对仓库的位置一点也不熟悉的样子。

这一次,应踏剑也没再用言语试探他们,而是直接将他们带进了其中一个仓库,指着里面的断剑道:“这些就是我们山庄去年扣下的货,不知这次能卖多少银子?”

胡不喜上前点算了一会儿,在估算完这些断剑的价值之后,才回过头对应踏剑答道:“启禀应庄主,这次的货数量虽比往年要少,但的确都是好剑,所以我想以去年一样的价格跟应庄主成交,不知您是否满意?”

听见这个,应踏剑微微点头,他的心里也是这么估算的,难得金戈楼没有压他的价,他自然没有得寸进尺的道理。

“好,胡兄弟如此爽快,应某又岂有为难的道理?”

听见对方肯跟他成交,胡不喜笑了起来,迅速向应踏剑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就依照老规矩,我将银票给应庄主,然后应庄主签下协议,等我金戈楼派人上门拿货。”

“好!”

应踏剑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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