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走在天应山的山道上,千初见境知弦沉默不语,于是主动开口道:“子燐。”

闻言,境知弦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褚千初。

千初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将一方巾帕从怀中掏了出来,递给了境知弦,“你的巾帕,我洗干净了。”境知弦没说话,只是看她。

半响,他别过头,转过身去,说道:“你留着,以后脏污别往手袖上抹。”声音虽小,千初却听到了,她又讲手帕收入怀里,耸耸肩,又继续走着。

这连接云顶山与药石山的栈道高耸入云,就算是易逝的夕阳也可看到最后,黄橘色的夕日照在千初身上异常温暖,千初停住脚步,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气,境知弦见身边的人停下了脚步,便抬头看她,只见她沐浴在橙黄色夕阳下的右侧脸,有一颗浅浅的泪痣若隐若现。

境知弦明明记得,前世的褚千初,脸上绝对不会多出来一颗痣。

“褚千初。”境知弦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嗯?”千初转过头,境知弦这才看的仔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右侧脸颊光滑无瑕。

境知弦垂下了眼,心中思绪万千,口中却回道:“没什么……”

第二日,千初还在睡梦之时,境知弦就拿起了药理书,经过长廊栈道,走入了药阁,但是今日,他却不是首先来到训教堂,而是先去了药阁草圃,最后寻到了……厨房。

他从橱柜中拿出了一袋米,然后从怀中掏出了还沾着露水的麦芽,用内力点燃了灶火,认真研究起手中的书来,如果细心发现,这本书外壳虽与一般的药理书别无二致,却硬生生印着几个大字:“制物要术。”

千初醒来后,她摸了两下还在呼呼大睡的小黑,准备再一次去药阁找林景淮,问问他是否在原著中写过这南国苗疆的部分,可刚出门,千初就见到了长轩。

“掌教早,师尊……”

话还未说完,千初的房门就“嗵!”的一声就关上了,只听见长轩在门外喊道:“掌教!今日是你按例练剑的日子!”

千初看了一眼放在床榻边的青鸣,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半响,千初的房门打开,长轩看到了就是腰束青色长剑的褚千初,一脸正经的走了出来。

“走吧。”千初说道。

长轩不禁要感激涕零,第一次他们的褚掌教这般乖乖听话地去练剑,顿时有种老母亲见自家儿女终于成人了的欣慰之感。

午后,天上的日头正盛,天应山虽说地处高位,但还是免不了微微蒸热。

千初在剑阁“撵耗子”撵了半天,不禁挥汗如雨,忍不住去剑阁那棵樟树下打个盹。

“褚千初,吾劝你好好把泥那半吊子的剑术给年年,不然五年后,你怎得对抗那摸界?”小黑叼着刚从厨房偷来的小鱼干,口齿不清道。

千初这是第一次认真听进去了小黑的话,的确,她要从那即将到来的魔界入侵中活下来,也要救下她掌门叔叔玄佰的命!

思及此,千初忍下酸痛的手臂,向院中走去,下定决心似的,此时她的青鸣被挥舞地更加锋锐,无行的剑风在院落中肆虐……

而另一边的境知弦,早早便下了药理课,来到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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