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没有说话。

赵笙歌正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说话,背后却被一袭温暖笼罩,宽大的锦衣将她裹住。

这人应该不坏。

轻轻偏头道:“小女不便多说,与公子遇见也实属有缘,还请公子就当没看见我这个人,如果方便的话,能带我去县衙吗?”

说完加上一句:“公子口中提到的,我并不是,我只是误落此地。”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玄泽,看着她虽落魄,头发梳的式样却是复杂的,应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女子,惶惶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说了一句:“好。”

赵笙歌听见他的话,才放心下来,缓了缓神看这陷阱。高度约三丈左右,她和他谁都不能出去,想到这,笙歌拢了拢温暖的衣衫。

从这底下望上去,大半个天空都被高大的林木枝干挡着。赵笙歌在这久违的阳光下抬头,空中的一群鸟儿掠过,她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双手捧了捧阳光,摊开手又左右手互相搓了搓,让自己的手更暖和点。

“咕咕……”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两个人各自摸了摸肚子。笙歌算是力气用尽了,本就没怎么进食的她此刻已经不想多动一步了。

“给。”

身后的公子递过来一块点心,笙歌迟疑的接过。

见她不吃,玄泽清清嗓子道:“这是我跑路用的,还有呢!吃完了我再给你。”赫连玄泽不想去西京城当质子,想着消失一段时间后再回南泽,安安稳稳的当他南泽世子,才不要在西京城受苦。

他发誓,要不是错怪了她他才不会关心她。

小爷何时对人说过这么温柔的话!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抢回来了!”他恶劣地开口。

赵笙歌轻轻咬了一口,糕点不腻不淡,甜度刚刚好,应当都有着著称西京城御膳房的味坊糕点。

她以前,经常吃的。

当瘦马时被强迫学会的习惯,吃要有吃相,不可因为没有吃过的好东西而生难堪之姿,坏了本相。现在的赵笙歌,谁都想不到会是那个西京第一蛮横贵女。

玄泽在后面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看她,见她细嚼慢咽,自己的狼吞虎咽显得粗俗无比,不禁也慢下来吃。

晌午过后,她还是没有搭理他。连坐姿都没怎么变过,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这副样子。

太淡漠守规矩了一些。

玄泽忍不住开口问道:“妹妹,你叫什么名?”

细腻婉转的动听声回答他:“赵笙歌。”

父亲虽位及尚书之位,最爱清官贤明之声,不及外公家显赫。赵笙歌一名,在男子之中,应该还算不上出名。但却是响彻了权贵夫人后院圈的!没教养,目中无人,最爱摆身份。这些可都是母亲的异样教导出来的啊!苏柔倒是最后假装强忍疼痛大义灭亲,当众被笙歌气的要跟她母女情断。

赵笙歌怔住,完全没有明白母亲在做什么,只是以为她被气急了而已。

苏贵妾赢得众人称赞,而她人人厌弃,就如同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笙歌,笙歌……好听,你怎会在这?你父母呢?”玄泽有些好奇。

笙歌低头慢慢吃着糕点,对于他的话回答不上来。要说自己是被母亲送到人贩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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