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离十分隐忍,平常足不出户,落下个软弱可期的模样。

“敢问,约我到后山有何事?”十一岁的青衣少年往紫衣少年那边去,他眼里眸光泛寒。赵全山呆了一下,还没做回答。

冷冷的目光摄向赵全山,嘴里淡淡道:“叔父还不知道你来这吧!”身体上已经在行动,左手向上,梨树上略粗的枝干被他折了下来。北寒尚武,三年里白日读书,晚上习武的赵长离,轻轻松松地折下赵全山根本折不下来的树枝。

赵全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面子可不能丢。幸好今日准备的齐全,带了六七个人来。他冷哼一声:“再厉害我看你怎么打得过我这么多人!”

“都给我上!”赵全山发了命令,家丁们跟着二哥儿在城外横行惯了,觉得他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公子,都冲了上去。

三哥儿拉了拉他哥哥,示意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二哥儿赵全山拍开他的手,心里已经想好,一会儿教训够了人就找奶奶做主,求求苏伯母,说他目无兄长,好将他彻底的撵出去。

赵长离看着冲上来的家丁,眼角余光里都是他们的动作,正要给他们知道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

突然,只到他胸膛的小个头表妹冲了进来,将他护在身后。

赵全山看到赵府小祖宗的时候,心中不禁升起胆寒,忙叫道:“住手,给我住手。”

赵笙歌要是被打了!他可就遭殃了!

问清楚未来太师表哥住哪个院子后,赵笙歌就过来准备加深表亲感情。在不熟悉的地方,人总会莫名感慨,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阿冬从大夫人屋里的丫鬟那打探到,长离表哥父母双亡,家中就他一个人。赵府高高兴兴地回老家祭祖,只怕会勾起他心中的悲恸。

刚走进他的院子里,就看见赵全山吩咐家丁打他。赵笙歌想也想没想,扑向人群中央,将他护住。

家丁看见是府里惹不得的小祖宗,吓了一跳,手也一松。打棍飞向了苏贵妾的女儿,国舅爷外孙女赵笙歌。

她害怕极了,这敲上脑门还能活命不?双手自发的抱住脑袋。

正当她脑中空白的时候,广袖布衣中的手将她揽了过来,略微粗壮的树枝被丢在了地上。

青色的布衣上泛着好闻的书卷香。

她跟他的距离很近,近的都好像她能瞧见长离表哥的心脏。她听见了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响。

赵长离另一只手挡落了打棍,笙歌放下双手,看见的就是他左脚两下弹起打棍,左手又接下打棍朝那家丁扔了过去。

家丁被击中大腿中部,躺在地上痛的直叫。

她慌忙去看赵长离的左手。

那只手一下一下的发着抖,虽不明显,但看得出来,他的手受伤了。

他的眼里依旧冰寒一片。

赵笙歌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他因为她而受伤,那说明他把她当做重要的人了。可是她自己知道,即使她不冲过来,他依旧能应付。

抓住他的衣角,笙歌急切地看向阿冬:“阿冬,请最好的医师过来。”

阿冬看的惊心动魄的,连忙点头道:“是。”转头就小跑出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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