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予赞同地点头,正当两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破空声从窗边传来,速度之快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唯有暗卫从暗处赶来,出声喝道:“陛下小心!”

可是说这话时已经晚了。元铭礼眨眨眼,轻笑一声,抬手挥退挡在自己身边的暗卫。

“你瞧瞧,这东西你拦得住?”

暗卫看着桌上还在扑腾的纸鹤握紧了拳头,低头道:“请陛下责罚”

“罢了罢了,”元铭礼扶了扶额头,“当年你们就敌不过她,现在怕是一样。”说罢,他又朝已经站起身来的方舒予望去,“别紧张,没什么事。”

桌上的纸鹤大概是飞进来的时候撞倒了什么,一边的翅膀有些皱折,导致纸鹤整个身子都有些不平衡,一拐一拐地在桌上挪动。元铭礼伸手捏起它另一边完好的翅膀,抖了抖,纸鹤便逐渐舒展开了身子,变成了一张信纸。

元铭礼拿起纸张细细看了一遍,又把它递给了方舒予,方舒予读完了整张纸,挑了挑眉:“她倒是把一切都挑明了。”

元铭礼把信纸接回手里,信纸抖了抖,碎成了粉末。方舒予垂了下眼眸,拱手说道:“陛下下次还是小心一点好,毕竟会法术的人不止仙子一个,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那就不好了。”

元铭礼看着眼前的粉末湮没在空气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方舒予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身子有些僵硬的时候,元铭礼才淡淡开口道:“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方舒予挺直了身子,暗暗活动了下:“之前暗卫不是说,不止有宫里的人去探查吗,那我想对汾阳王府感兴趣的也不只有我们。”

“仙子这么做,大概就是想让我们替他们解决掉一些苍蝇。”

“舒予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元铭礼一拍手,像是颇为惊喜的样子,方舒予却是抽了抽嘴角,元铭礼自从做了皇帝后不喜形于色,如今这幅做派大概又是想到怎么给自己添麻烦了。

果然,元铭礼笑嘻嘻地握住了他的手:“既然舒予懂了仙子的意思,那赶苍蝇这活,就给舒予做吧。”

方舒予:“……臣一人怕是做不过来。”这是要拉着皇帝一起,毕竟当年墨书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也不好有别人帮忙。

元铭礼往椅背上一靠:“朕最近身子不适,太医说了,不能太过操劳。”

方舒予:“……”好嘞,你是皇帝你最大。

“爱卿可愿意为朕分忧?”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答应就是不识趣了,方舒予叹口气,无奈道:“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话虽那么说,但是真做起事情来的时候,元铭礼忙也没少帮,两个人在朝廷上互相配合,倒是把有心人的一次又一次试探给回了过去,元铭礼又暗中敲打了一番,效果直接体现在,墨书明显感觉最近来汾阳王府的人少了许多。

“这才过的舒心嘛。”墨书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墨玄趴在她脑袋上打了个哈欠,不得不说,这日子比前段时间时不时要在周围下个小法术的日子快活多了。墨玄微闭着眼睛,问墨书道:“你打算,怎么解决这孩子的读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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