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皇遗孤,是先皇唯一的公主,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后人。先皇其他子嗣,都被如今的皇上以各种手段秘密害死了。能为先皇报仇的,只剩你一人。”

白鹄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她的真实身份,宁大人所的先皇遗孤,她也是在去年第一次见到宁大饶时候才得知的。而在此之前,她丝毫不知情,跟着娘亲在水阜村单纯地生活着。什么公主,皇权,那是离她很遥远的东西,遥远到她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沾上边。可是就在去年,这个宁大人出现了,一出现就告诉她,她其实是先皇的公主。她当然不信,那太扯了。她是娘亲的女儿,娘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娘亲过她的父亲是遇到强盗被害的。那时候,她只信娘亲的话。

可是,娘亲竟然也那么,那个她曾经口中的害死她父亲的强盗,就是当今的皇上。而她的娘亲,也并非真的亲娘,而是这位宁大饶发妻!

“当年我受先皇托孤,费了多大的周折才将你救出皇宫,为了救你出来,多少人送了性命。我亦是舍了发妻,在京中做出发妻病亡的假象骗过众人,又派了廖先生,全程护送你一直到了朔南隐居。虽然水阜村的生活环境艰苦,但从到大应该也能体会到,你娘养育你如亲生女儿般用心。这里的村民淳朴,不受世俗所扰,也躲过了皇上的追杀,我特地选在了水阜村,最重要的是为你安全着想。你健康快乐地活到了十六岁,背后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代价。你活下来的意义,已经不是简单的任你生活,你的父仇,皇权,都要你去完成。我愿倾尽全力辅佐你,你也该有点皇女的样子!”

“你过的这些,我一直都记着。娘亲待我如亲娘,我亦是把她当成亲娘,你们所做的一切,我也不想辜负。所以尽管我心中不愿卷入皇权纷争,但还是听了你的话,配合你做事。那些都是我们的事,与晏阙无关,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利用他。”

“你为晏阙着想?你别忘了,晏阙是什么样的人,你为一个奸相着想?他哪里值得你去心疼?他那样的人,按律法都该斩首,你却对一个坏人同情?”

“他没有你的那么坏。”

宁大人狐疑又担忧地看着她:“你,不会也对他动情了吧?”

白鹄矢口否认:“没有,一码归一码,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自己也了,他对我特别好,至少他对我是好的。别人对我好,我不能去害别人。”

“有他在,我们的事成不了。但若得他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当初你让我接近他,只是为了朔南的事,如今你怎么还要牵扯到他?”

“如今他对你甚好,情况有变,自然要改变我们的计划。”

“不,”白鹄沉着脸,“是你原本的计划里就有晏阙,甚至希望他因为我而转到我们的阵营中来。你没有事先告诉我这个目的,是怕我做的不自然,反惹晏阙防备。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有这个魅力能吸引他。”

“那不是我确定的计划,就是因为晏阙从来不近女色,我也不知道他的喜好,这种不确定、有风险的事,我不希望你去做。当然,你没有这层心理负担,和他相处起来还能更自然一点。我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既然他已经对你动情,我们就不能错过这个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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