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帕子湿了,姚夫人又换了一条,继续哭,边哭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面带可怜,眼含乞求。

他总算是知道那一包袱的帕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头疼。

不过他也好奇的一点是,这些帕子她都能用完吗?

在她换了第五条帕子后,萧崇不敢再继续了,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没错。

算了。

“好,那我再跟皇上说说,看他能不能放人。”

姚夫人利索地把手上的帕子一扔,将包袱收拾好搭在胳膊上,“妥,那我先回家好好收拾一下,你哥在大牢里走了一遭可得好好去去晦气才行,走了,不用送了。”

此刻,她健步如飞,哪里还有方才柔弱的样子。

萧崇傻眼,姚家的女人都这么会演戏的吗?

第二天下朝之后,当他说要放了姚原的时候,姚姝伊竟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也不问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你早就猜到了?”萧崇坐在椅子上,轻抿着茶,问道。

姚姝伊眼睛一转,“哪能啊,您的心思臣妾怎么可能猜到,现在臣妾不是要扮演您嘛,即便学不来您十分模样,五分还是要的,不然出去岂不是引人怀疑,平白堕了您的名声,那多不好。”

笑话,她娘出马谁能抵挡得住,那招你不答应我就哭到海枯石烂的架势她和她爹即便知道是在演戏也没办法,更何况是他。

她话里话外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萧崇冷笑一声,“朕是喜怒不形于色,不是面瘫。”

“是是是,您说的是。”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萧崇看得气闷,索性偏过头去不看她。

又生闷气了。

姚姝伊撇了撇嘴,又担心他把她的身子憋坏了,想了下,低头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花来,插在他头上。

萧崇没想到她会有此举,一惊,“你干嘛。”说着就要将头上的花拿下来。

姚姝伊拦住他的手,拿出个镜子出来,“看,是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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