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在大殿上打人了?”萧崇问道。
这个王进忠嘴真快,不过她也不怕他知道,“是啊,他欺君。”
萧崇批着奏折,头也不抬道:“不过就是找个借口不想去秋猎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如此。”
“那可不一样,他要是直接说不想去我还能敬他是条汉子,要是编谎话可不行,不管大事小事,都是欺君,不可助长这种歪风恶习。”
萧崇还是认为她有私心,“易宗光是丞相的人,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找茬?”
姚姝伊只觉人品受到了质疑,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解释道:“臣妾真的全都是为皇上着想,大骗都是从小骗开始的,今天他们敢用这个欺君,明天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来,有些事就不能开那个头,绝不可放纵。”
萧崇放下朱笔,看着她道:“水至清则无鱼,何必如此苛责。”
姚姝伊不解地眨了眨眼,“皇上,您对欺骗您的人都这般大度,又为何要怀疑我爹?”
“朕没有怀疑你爹。”
姚姝伊自然不信,“臣妾懂,兵权不管在谁手上,只要不是在皇上您的手上您就永远都不会放心,可是皇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
萧崇没有回话,垂眸道:“王进忠,带贵妃下去练武。”
“练武?练什么武,早上不是已经练过了吗?”他每日寅时便起来练武,害得她也不得不早起,怎么这大白天的又要练了?
“秋猎自然是需要皇上亲自上的,你若是骑射不精坠了朕的颜面怎么办,朕可丢不起那人,不求你成为神射手,只需要有朕一半的功力就可以。”
哪年他不在前三甲,虽说其中也可能有点其他人相让的意思,但他本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的一半,呵,可真是高估她了。
姚姝伊正色道:“皇上,国家初定,百姓尚且未曾富足起来,您作为一国之君,应带领诸位大人一同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百姓谋福祉,如秋猎一般玩物丧志的活动当少参加才是,臣妾这就吩咐下去,取消今年的秋猎。”
这女人未免变得也太快了些。
“君无戏言。”
“皇上皆是为百姓着想,大家会理解的。”
刘旭安神色不动道:“那武将们又要被文臣们压一头了,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过个好年。”
听到这话,姚姝伊有些纠结,在朝堂之上武将的表现机会不多,唯有有仗打的时候方可建功立业,可也总不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盼着打仗,如此一来更是心中憋闷,每年的秋猎就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表现时机,若是取消的话,还过什么年,窝在家里当乌龟好了,反正出门还要看那些人的嚣张嘴脸。
“皇上,臣妾只是跟您说笑的,秋猎自先帝在时便立下了,皇上您是孝子,臣妾自然是不能给您拖后腿的。”
萧崇颔首,“嗯,那就快去练吧,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哦。”要是她没心没肺便好了,感动。
不说射箭,单单是拉开弓就需要不小的臂力,在家中时娘就不许她拉弓,一是担心会伤到她,二是怕她长得粗壮,如今要她拉弓,真是要了她的小命。
姚姝伊咬牙练了一日,第二天的时候胳膊酸得都抬不起来,苍白着脸,走路都有些发飘,一到御书房便病恹恹地趴在桌上。
“怎么了?”萧崇问道。
姚姝伊捂着帕子咳嗽两声,摇头道:“臣妾没事。”
然而咳嗽声却是一声重过一声,让人看着便觉着揪心,生怕她下一刻咳出一口血来。
萧崇离她远了些,扬眉问道:“病了?”
姚姝伊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大约是的。”
萧崇盯着她看,“亏得你昨天刚罚过装病的人,今儿你自己倒是来了这一出,脸疼吗?”
姚姝伊眨巴着眼睛,虚弱道:“皇上您在说什么呀,他们是装病,臣妾这是真病。”
“哦,对自己够狠的呀,昨儿晚上冻坏了吧。
姚姝伊脸一僵,下意识地看向王进忠,这老东西偷看她睡觉?呸!卑鄙下流无耻臭不要脸。
“看来是真的了,你也就只能想出这种法子。”萧崇嗤笑一声,“当初那股子义正言辞铁面无私的劲儿跑哪里去了,怎的到你自个儿身上就不管用了,严以待人,宽以律己?”
姚姝伊脸上一阵烧得慌,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被他揭穿的羞赧。
到这个时候若是还死不承认的话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意识到这一点,姚姝伊瘪嘴委屈道:“臣妾实在拉不动大弓,要是再练下去别说是射箭了,就是能不能再写字都尚且不知。”
“昨儿回去没叫王进忠给你揉揉?”
“男女授受不亲啊皇上。”
萧崇一想也是,“那你过来。”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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