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浚源轻松放行让我的心情多多少少的舒缓了不少,急急赶向了医院,苏航已经换上了病号装,而邓拓虽然和苏航在玩耍,但是我依旧看得出来他脸上是那么的紧张和担心。

“妈妈”

苏航看到我,已经从邓拓的身边奔向了我,苏航长的很可爱,白白的皮肤,很圆润的小脸蛋,眼睛大大的,嘴唇粉嫩的,睫毛常常的,有时候让我怀疑,苏航是留给我的一个天使,还是惩罚我不能忘记的恶魔。

我所刻意忽略的,就是一直摆在眼前的。

苏航,多么像他的爸爸啊。

想到了苏航的爸爸,我的心突然揪的一阵生疼,疼的我快要流出泪来。

连忙止住自己的情绪,露出最温暖和调皮的笑脸,蹲在那里,任凭苏航将热情的吻送到我的脸颊上,这个吻足以抚慰所有的不安和苦楚,让我不得不坚强面对接下来的问题。

“宝贝,怕不怕进手术台?”

我一脸挑衅的看着苏航,已经料定他的答案,但是我还是要给予他信心和希望。

“不怕,妈妈别忘了,等做完手术,要带我去动物园,看老虎和狮子还有熊猫!”

苏航一脸思索,完全意识不到手术的严酷性和危险性,乌溜溜的眼珠子里还充满着对动物园的热爱,我觉得自己真够残忍,如果手术失败了,我将如何面对,突然之间,我是那么怕失去苏航,失去,我生命里这仅存的希望和依赖。

“嗯,宝宝乖,听医生的话哦,等做完手术,妈妈给苏航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苏航要去哪里妈妈都带你去!”

承诺足够大,因为它难以实现,是这样吗?

不会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承诺而已,我相信苏航会没事的。

是的,我相信,没有爱情,我毅然坚强的生活一样,苏航,应该也挺得过来,毕竟四年来,我给予苏航的教育和影响让我清楚的知道,苏航不是一个哭哭啼啼,让人操心的小孩子,他真的是我生活里的一道阳光,灿烂而明媚。

“妈妈,不要怕,医生说我是坚强的小英雄,妈妈,我是英雄”

苏航如同小大人似的歪着脑袋,站的笔直,那样一本正经的宣布着他是英雄的样子让我噗哧笑了出来,可是却发现笑的时候,心底里莫名的空洞在变大,大的让我害怕,让我后悔,甚至让我在这一刻宁愿放弃这个手术。

“尹苏航,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很面熟的医生这个时候点了苏航的名字,让我情不自禁的抱紧了苏航,我的脸上,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恐惧,仿佛看着心爱的东西,心爱的人,眼睁睁的从我眼皮底下消失一般,若不是邓拓抓住了我,我想我可能会差一点儿放弃。

ps:抱歉,刚复制过《暖冬夜微澜》的内容,又复制本文的内容,结果没有复制过来,所以弄混了!

“你不是对这个手术一直很乐观的吗?相信苏航的会有好运的,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看着邓拓给予的鼓励眼神,突然间觉得自己才是最胆小的一个,到了最后一步,前面的气势已经突然间瓦解了。

“妈妈待会儿见!”

苏航挥舞着小手,比我还勇敢,原因无他,无知而无畏,是这么写实,而我发现在邓拓拉着我走出病房的时候,我的手居然是抖着的,我想的我的脸色一定也不是很好看。

“放轻松一点儿,依婷!”

这一刻度日如年,总会时不时的去看手上的时间,总会时不时的期望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希望看到医生微笑的脸,希望看到苏航能够像进去的时候一样出来,活蹦乱跳的喊我妈妈,问我索要任何他的小小愿望。

到了此时才觉得自己如此冒险而残忍,是不是太晚了呢?

“还需要多长时间,我想出去走走!”

我终于坐不住,而要站起来走一走,邓拓陪着我,总是如此的形影不离,让我在恐慌之余有了安慰的同时,更多了愧疚和失措。

邓拓的爱,让我感觉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无法回馈的感情债,有时候比金钱更让人感觉到压力重重,我想,我欠了一笔感情的巨债。

“依婷,苏航手术后,我想我们”

邓拓的话到了唇边,却又收回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趁人之危的,所以邓拓闭嘴,一个牵强的微笑,而我呢,也有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的,只是,始终不能让自己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关于邓拓,拒绝与接受,我都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对不起,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咬紧唇瓣,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医院的门口,一串红已经开始露出了嫩芽,我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回答邓拓,还是在自言自语。

爱情,即使有,我已经不想去争取,更甚至抗拒,因为我不知道,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他是否能执着入当初,而我亦然,不能保证自己的心,能否真正的爱上他。

与其担心爱的结果,与其小心翼翼,我更喜欢目前的随性和自由,没有羁绊的心,才有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更不会患得患失的恐惧。

是啊,经历过那样的一件事之后,我已经更热爱自由,而爱情,终究没有能够打动自己的,是因为人,还是因为时间,无从知晓。

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飞驰而去,好面熟?是藤浚源的。

我的心又被另一个事实给惊醒,我目前还是别人的地下情妇呢,我还能有什么资格给予邓拓答案,我给予他的也许只有伤害。

想到了这里,我不觉残忍而清醒起来。

“回去吧,手术应该差不多了!”

我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我此刻只想着苏航的,三个小时候医生终于出现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当医生一脸严肃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我有些害怕又万分期待的问着,心确实放在了最低靡的位置,医生的脸色给予了我可怕的信号,让我无法乐观,让我的问话都近乎颤抖起来。

如果失败,我突然间觉得我承受不起。

“手术很顺利,需要过一个小时后麻醉效果才会消失,到时候再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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