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心虚的转动了眼珠,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望去,但是依然感触到不满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似乎要将我看穿一般,从来没有料到藤浚源这样的男人会有如此怨念的眼神。
自己真的是踢到了铁板呃,我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手指装作无动于衷,可是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捏到的手指不是自己的。
这一发现让我再也无法淡然自若起来,这种身体熟稔的程度吓到了我,让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狼狈和懊恼的情愫蔓延,让我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和紧张,不期然,藤浚源带着笑意的呼吸让我觉得事情已经不是刚一开始想象的那般。
一场典型的男欢女爱的庸俗戏码,怎么不是按照正常的步调发展了呢?
“你在怕什么,怕爱上我?”
肆意的笑,在耳畔萦绕,不用看,都知道脸颊旁是一张多么帅气的男性脸孔。
“你怕不怕呢?”
深邃的眸子里,折射着令我想咬舌自尽的促狭,似乎他已经胜出,似乎我已经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那才是笑话咯。
我勾起唇角,作出嫣然而妩媚的模样,勾魂一般的笑着,不为输赢,而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底那种烦躁。
“怕!”
藤浚源的眸子突然一冷,严肃而认真的样子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疑惑,旋即释然,藤浚源的怕,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你怕爱上我这样一个没肝没肺的女人而毁了你一世英名?”
我推开了他的怀抱,下床,披上了睡袍,去了浴室,却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的答案:
“怕爱一个人的滋味并不舒服!”
爱一个人的滋味并不舒服?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的评价,居然从藤浚源的口中吐出,让我理解成,这个男人之所以花心博爱,是因为他不喜欢,甚至是害怕爱是伤神的无解毒药吗?
爱有多**,就有多伤人!
我也承认的呀,藤浚源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硬心肠,不过是个胆小鬼?
转身,便后悔自己如此有同情心的联想,他何尝是怕了,终究,他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甚至连尝试,都不屑一顾?是这样吗?
深邃的眸子看不到底,他对我到底是游戏,还是较劲,是故意刁难,还是情不自禁,鬼知道呢,但是我比他更清楚的是,我知道爱有多伤人!
所以,我才不会败给藤浚源,更不用担心,那会迷失的真心,真心,早已死了,怎么还会再爱呢。
对于藤浚源,我也许是一个他不能理解的意外,但是对于我,藤浚源也不过是一个难缠的金主而已,迟早我们会曲终人散,各奔东西。
只是这其间,他的激进行为还是让我头疼,已经被抛弃的过气花瓶,此刻摇身一变成了女朋友,那么置庄雅琳于何种境地,那么接下来引起的波澜,都不在我的预期之中,而我平静的生活都因为藤浚源的出现而不再平静。
从来没有料到,做花瓶会有这么苦恼的,更没有想到,原以为该结束的游戏却没有办法落幕,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我想去医院!”
我洗澡完毕,看着站在浴室门外的藤浚源,有些无奈的开口,甚至想到了若是撕破了脸告诉他我不仅结过婚,而且孩子都几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兴趣和我玩这个游戏。
也许该摊牌,我便不必和他纠缠下去,这是我洗完一个澡之后渐渐确定下来的事情。
甚至,我已经想到了摊牌之后,他会不会生气之余掐死我,藤浚源不招惹有夫之妇,这一点众所周知,我自然也不例外。
“有一个重要的商务联谊,我没有安排其他女伴!”
果然,独/裁的人终究不会给予别人反抗的机会,我有些气结,这个男人势必把游戏玩大,可想到最后无法收场?
“我不想暴露我们的关系!”
我笑着,有些撒娇的味道,对上他穿透力极强的视线,我佯作无动于衷的扮演着蛋白质女人,虽然成效颇低,我依旧努力着。
“放心,只是以我的特别助理的身份过去!”
藤浚源慵懒的笑着,邪魅的容颜里掩埋了太多的无情与霸道,他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到底要怎么样呢?真是一个不可爱的男人。
“可是我必须”
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我不在苏航身边的话,会是多么失职的表现,所以我坚持,即使我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在乎我的坚持。
“如果时间赶得及,我陪你去医院!”
藤浚源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摆,然后看着我,如此回复,他显然并不知道我去医院看的是谁!
面对藤浚源不容置疑的决策,我并不想和他在这上面再计较什么。
心里面已经准备好,真相大白时,藤浚源将我抛弃的画面,我是不是还要努力演一出不愿意被抛弃的可怜戏?
直到我穿着得当的跟随着藤浚源出现在商务联谊上时,我仍然在考虑,是否有必要提前告诉他一切,免得等东窗事发时引起更大的怒火要好的多。
“你心不在焉!”
微微停顿,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了我,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我只是他的特别助理一样,昨晚那样的反常言行好像不是他表现的一样,莫非是他后悔了?
如果他后悔了,那就最好不过了,我笑,不觉心头放松了些。
我们保持着适当而安全的距离,哪怕我怕穿的礼服和他那西装革履的挺拔,多么般配,哪怕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藤浚源身边的女人绝不是一个工作上的搭档而已,只要没有戳破那最后的一层纸,我们依然是关系良好的主从关系,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保鲜期的床伴而已,一旦时日良久,终究要退居路人甲的境地,再过不久,将会被人忘记,而这样的结果才是我最想要的。
与往日没有什么区别,一直很有礼貌和尺寸的做着身为花瓶应尽的责任,一边拿着杯子,跟随在藤浚源身后表现良好的贴身助理风范,一边把脸皮调整到最完美的角度,和那些或老或少,或色或土,或丑或雅的男人们周/旋,一边要面对同性们或妒忌或嘲讽的视线。
站在藤浚源的身边,这种事情,我做的多了,此时做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而且,如果能够和藤浚源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的话,我不介意多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哎呀,东华的总裁就是不一样,我说藤兄,艳福不浅,走到哪里都缺少不了美女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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