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作甚,要喝喝。”钱婳怂恿道。

“姑娘。”小南欲说又不言。

“一口,”小北吸了口,又给小南,见小南拿了,又笑着问道,“姑娘你这不畅快么?”

“畅快甚,你小南姐姐叨叨叨。”

“小南姐姐说甚话都为姑娘好。”

“嗬,你又来了。”

“快到观潮节了,奴婢们陪姑娘出门耍,管姑娘畅心哩。”

观潮,这题她会的。

以前生活在富阳,有朋友会晒观潮视频与图,看的她每次都艳羡,偏工作忒多,总腾不出时间来。

钱婳用手摸摸小北的额头,“胖鸭鸭,你最好了。”

小南一口奶茶都喷了,姑娘梨涡浅笑虽美,可这话说的委实听着腻味。

“姑娘随意,若这么喊的,小北须多要些吃的。”

“你倒是败姑娘的奴婢,那江边吆喝糕点蜜油酥饼的,价倍御街,有甚吃的不可自取。”

“姑娘给旁人甚多赏钱,与我有何不可。”

“三姑娘你听。”

小南笑与钱婳道:“这丫头如此会算,不如到钱记给她挑个大掌柜嫁了,随她如何算,不与姑娘说甚扯话。”

钱婳点头,“容我再虑。”

小北跳脚了,那大掌柜们都忒老了,她值妙龄小丫鬟,岂不是吃亏。

“要嫁小南姐嫁,小北只与姑娘算,姑娘若开铺做生意,奴婢便是那小韵。”

“姑娘可拿不出胖鸭鸭,派你与那人的。”

翻身,钱婳拿着手机看图,随南北丫鬟吵,当听了。

小南素日不多言,小北却吵不过的。

听了一会,又闻小北道:“姑娘,奴婢出去一趟,你可有要吃的?”

钱婳摇头,“有甚吃的,皆不许多食甜。”

小北又说,“奴婢与姑娘些不甚甜的。”

……

御街,肖氏术补堕齿。

浙江之潮,天下之伟观也。

肖易吹了吹新绘的钱塘观潮图。

出海门,仅如银线,渐近,则玉城雪岭来。

大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极雄豪,波涛汹涌数丈,满江沸腾,真乃大观。

这是当年练习时写的观潮,原文记不清,所以写了大意。

他不曾至钱塘江一观,听小韵说每年都有官兵操练的,威风凛凛观潮的不止临安百姓,亦有皇家贵人们,沿江岸处处皆可见游人与摊贩。

“二少爷,小北姐姐又回了么?”

小韵进店看了看又问道,她不过陪对街巷口中前来补堕齿的老婆婆回去,与钱家三姑娘的小北擦肩,见其进了店。

莫非,三姑娘又有礼来了。

“小韵,今日提早关门。”

“二少爷好兴致,这画又与谁的?”

“不与谁,聊以助兴。”

肖易说着又忆起书房中,肖家会元郎的那些篆章,稍待于此画印了。

小韵忽拍手道:“奴婢差点记不清,这都快至观潮了。”

肖易笑道,“明日前去一观,见钱家三姑娘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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