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拿出来又收作甚?”

“……”

“不说与她么?”

“……”

“二少爷说不许你去了?”

“奴婢去见三姑娘么?”

小韵指着自己问,这又是什么话,她快绕糊涂了。

……

钱家。

窗外,西风渐紧,室内,香薰袅袅。

钱婳包着裘衾,自观潮那日回来至今不曾出门,伤寒卧床休息近半月,近日大姨妈造访,虽有些无聊,人却又胖了些。

“三姑娘,怎的又起了?”小南手拿台历,又近前给钱婳遮严肩膀。

“糖水稍等,小北去后厨取了。”

“哦。”

钱婳应了声,可能宅久了,她懒的多说话。

窗外秋叶纷纷,她是夏天来临安城的,现瞧着又快入冬了,不知临安城雪景如何,待再歇两日她要出门了。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用完午膳来看姑娘,”小南见钱婳不看台历,又拿到一旁,“姑娘若有不适,待用了膳再歇。”

“姑娘,糖水来了。”

钱婳喝了糖水,越感觉唇干舌燥。

城内售的胭脂水粉约莫不适合她用,陈嫂给的蜂蜡倒不错,待吃了饭再涂。

“小北姑娘。”

听到外面有仆人喊了声,钱婳对小北点头。

小北出去一会,笑着回来了。

“姑娘最近苦闷不乐的,奴婢给你耍戏法看。”

一包糕点,这戏法有些简略了,钱婳低头吃饭,懒的理这丫头。

小北又拍拍手,“姑娘,热闹要多瞧会,你看有芙蓉花来了。”

两仆人搬着一米多高的盆景进来,小北挥着手喊,一会放近些,姑娘夜难寝可看,一会又勿再近,莫要香薰了。

小南瞧着总感觉小北藏了猫腻,待众仆人丫鬟退出,于是细问小北。

“背着我与三姑娘,你这丫头做了甚需打暗号的事?”

“谁打暗号。”

“小南姐姐你莫胡说,”小北摇头,“奴婢如姐姐一般,对姑娘最忠心。”

“当着姑娘你信口胡说,我问你,偏说都不喊,喊小北姑娘作甚?”小南点出小北话中的错。

“嘻嘻,姐姐懂我。”

小北近前,低声说:“那日小韵前来,亏的少奶奶们不识她,这般好运要看缘分的,奴婢可不愿再被罚跪了,遂留心与看门的人说那小韵是我义结金兰的妹妹。”

钱婳被逗笑了,“你与小韵义结金兰,不是共侍你们的山哥哥么?”

小南可不敢笑,此事若被二少爷知晓,又会生些波折。

绕着盆景看,由叶中取笺。

“三姑娘,你看。”若按她内心所为,便要撕了此笺。

“会元郎给姑娘的么,我看看。”小北嚷嚷。

“嘘,”小南将信笺与钱婳,又训小北,“有能耐出去嚷嚷,再讨一顿罚,你开怀了可是?”

“知错了,姐姐。”小北缩缩脖颈,眼睛瞄着钱婳看。

钱婳搓开信笺,有淡淡香味。

这男人真闷,不会喷了什么香水在信笺中,感觉像写情书什么的。

“琼萼莫分,留与意中人。”

萼,意中人,她认识,其余的什么意思?

钱婳看了看南北丫头,又对南丫鬟使了眼神,“你读书稍多,莫要瞒我。”

小北撇嘴,姑娘给她糕点吃都不乐意的那种。

她见的小韵,她喊仆人搬到姑娘闺房中的,小南姐姐拿了会元郎写给姑娘的,要么不许她们看,只不许她看,姑娘忒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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