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笑了。”
“需请教易郎君,奴怎的说笑了?”
“珠玉在侧,觉我形秽,某心知不如旁人,有些难以之处。”
看这妇人生的聪慧容貌,应听懂他话中之意,此时不便出手教训满口荤话的人,嘲讽两句可稍解他心中之怒意,姑娘家的名声岂可随意说笑。
尤其是拿她来说笑。
问话的妇人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神色,看他问道,“郎君此话当真?”
他回的亦糊涂,“不敢。”
妇人又道,“敢问郎君以何为业?”
不可说染须补牙的。
临安人皆知御街开店做生意的,数肖家会元郎的肖氏术补堕齿,不止登门的客人寥寥可数,连打下手的亦雇佣不起,只有家中奴仆随着洒扫。
他今日用易肖之名参选,不如说来日有可能做的生意。
“礼行。”
对,礼行,此前他大哥肖良亦问了他的。
“郎君平日读甚书,”问话的妇人欲多问礼行可在御街,听身后老妪咳了声,便不敢多嘴了,“不拘经书之类的。”
“虽多有涉猎,浅尝辄止。”嗬,又装又谦虚的话,敢问有谁可装的赢他。
“可曾应试?”
“今春应了。”
“平时有何消遣?”
“圣人曾说君子勿要近庖厨,某不以为然,私心感女子多不易,若他人求的良缘,愿为妻煮羹汤。”
额,装的有些猛了,需收点回来。
肖易忽抬头,见瞄他的执笔妇人,其言不知褒贬,“易郎君此言,听的奴顿觉新鲜。”
“姐姐缪赞,其实某只会道臭豆腐,不知有缘人可否喜食。”
“有心了。”
对那妇人施了礼,坐回原处。
瞧见老妪与一容貌出众的妇人亦打量他,心知已过此关,观那妇人打扮倒有些主家妇人的气度,大嫂之姊么,为甚对他笑的这般亲近?
“郎君们稍待,老身有些话要说。”老妪起身,看着对面所坐的众郎君。
“恭听婆婆之言。”有人随着起身,其余郎君亦随口道。
“有道后生可畏,老身观众郎君来日大有可为的。”
“多谢婆婆缪赞了。”
“听众郎君各言所长,百闻不如一见,老身今日斗胆请郎君们于此试身手,不知郎君们可有异议?”
“不敢。”
老妪点了点头,又对两妇人说:“唱郎君名。”
……
肖易低头看了看手心的汗。
钱家人忒细致了,亏他说的话收了点,古语有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身为现代的品质优良男青年,亦做不到缺调味做美食的。
“易郎君,”听妇人唤他,又见一打扮素雅的妇人垂首候着,“可随厨娘一道。”
不止他,那些嚷嚷着什么会射箭会制颜料的,皆被钱家人拉到各处溜了,前厅,后院,花园,所以有厨娘为他来了。
不知钱家厨房可有卤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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