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有一傲来阁,阁内遍满千年榕,那疯长的千年老榕树是贪食的巨灵所化,专吸天地之精气,蓄树翼之丰满。

长势之凶,就算蓬莱圣君也束手无策,唯有傲来阁内的神驹能克制,神驹乃弼马温座下的神灵,有着驱赶日月之灵神力,一眨眼边便能让众仙池中的日晷转上它个百年,此物贪食树精正好养在蓬莱阁内。

而神驹之主,弼马温,那可是个怪老头了,两袖浊浊不沾仙,一把破鞭抚长鬓,愣是一点仙人的影子都找不着,修行万年的仙人都净灵成了蓬莱仙尊,唯有这弼马温还是让人颐指气使的小马官,不知是无心插柳还是无作为。

在这榕树底下,小小的傲来阁内,软乎的小肉团正沉睡在素衣仙人怀中,香甜的吧唧着小嘴十分可人,细细的柳叶眉同油画般走出的美人儿一般,不俗的脸蛋如杏风沐雨般让人印象深刻。

阁外传来众仙池内嘈杂的议论声,痛彻心扉的尖叫似利剑穿过薄薄的窗纱,突然眼前刹那变成一片白茫茫,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只闻心口上弦断心裂,仿佛绵绵细针插入心头,桌上的残烛被悠然的笛声断了末节,窗前的一轮圆月换上了血衣,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北洵看来要异主了。”素衣仙人喃喃着,伸手倾吐一口仙气,灯柱就死灰复燃。

“尔等上神都是三龙后人,岂是我们小仙能揣测。罢了罢了,管好自己就行了,你说是不是呀,小仙人。”他轻柔的拨弄着女婴肉乎乎的下巴,笑盈盈说道。

“呵,好一个置身事外的弼马温。”素衣仙人嗔怪“那这马厩里的婴孩你管她做甚?”

“哎呦喂哎呦喂,你看看这小肉团怎么睡着了还馋嘴啊,你素衣娘娘待会就给你宽衣喂食啊。”

这下把素衣仙人气的急赤白脸“弼马温!你不回我的话就算了,还说这劳什子话做什么?”她一边嘟囔着“真是个怪家伙。”一边就拂袖而出。

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摔在一旁,穿堂风窜进屋内搅的书桌上的案卷都飞舞了起来,弼马温连忙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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