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距玄武大街不过三条路,绵延横亘京都整个闹事街区。沈惊语进了院,院内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好不奢华。
而她母亲,正微闭着眼,躺在绿荫下的贵妃椅上,身后是满架蔷薇宝相,旁附着果盘,身后还有好几个女婢在摇扇。
年近四十的人了,却还顶着最浓艳的妆容,一袭金镂华丝凤袍,明艳的像一朵盛放的牡丹。
沈惊语凑过去,接过一旁侍人手中的折扇。
“来了?”
沈惊语点点头,轻道:“母亲!”
凉凉一声没有回应,贵妃椅上的人侧个身,纤细的葱指从水晶碟中挑了串还沾冰的紫葡,慵懒道:“剥两颗,本宫尝尝。”
沈惊语无言,认命蹲着开始剥葡。
“说说吧,今儿你都去哪了呀?”挑着眉,开口问了句。
沈惊语心里一咯噔,脸上一下子挂不住,“没…没去哪啊,母亲,这…这不直接就来您这了吗。”
“编,接着编!”长公主悠悠道,“就你那些花花肠子,本宫闭着眼也能猜出来。”
“母亲!”
“怎么,本宫还说错什么了?”昌宁公主转过身,轻抬手示意众人退去,拉着她的手:“你要记住,你是我长公主府唯一的明珠,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委屈了自己,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今日就是你冲动,那卫戊不过一个小小状元,若不是得你舅舅赐婚,又怎配得上我儿!”
“母亲,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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