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了三丫头的话后看了一眼三丫头,心说’养在大妇身边的嫡出姑娘就是不一样,一般人只听出了三丫头敲打二丫头名节一事和有诛杀钱姨娘的话意,但实际上三丫头的意思只是在点出,王家不能也不许打方氏嫁妆的意思,反倒是没把一个玩意一样的姨娘放在心上。像王家这样的人家,怎么有脸拿正经儿媳的嫁妆,去贴一个养在姨娘身边庶女出嫁的嫁妆,王家丢不起这人,但凡这么做了再是没有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嫁到王家来,从此怕是王氏一族男子难娶到好门第的姑娘,女儿嫁到婆家怕是也保不住嫁妆,真这样他们这一支就能被族里除族’。

“好了,左右不过是一些嫁妆银子,咱们王家就你们这么几个女儿家,我既是在你们大姐姐出嫁时贴补了一些,那等你们出嫁,我这做祖母的也是要都贴补一二的。”老夫人一锤定音结束了这个话题。

等众人散了后,四姑娘王和怡拉着三姑娘王和惞悄悄的溜走了,姐妹俩去四姑娘的院子说悄悄话去了。倒是王大老爷临出门前和方氏嘀咕了两句小女儿说话太刻薄,但因二女儿的婚事来的实在不光彩,这桩婚事怎么说理都是在小女儿这边,最后王大老爷也觉得无趣。最终拿起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把玩的一个手把玉雕,带着随从去上朝了。

等吃过了午饭,午睡起来后。王和惞就听织梅提起,祖母给二姐姐处送了二百两的银票和一些布匹绸缎,王和惞的嘴唇微微弯了弯,就去练字了。

~~~

二姑娘的婚事定在五月十六,就算是严家有意摆架子拖延,在三月里也要把该过的六礼都过完,说来乡试就在四月,要是拖到四月再过礼,眼见的是要影响严承宗参加乡试的。所以严家终是在三月把该过的礼都过完了,只等着严承宗考完乡试后再到五月成亲,若是中了举人后成亲也是一桩美事。只是这聘礼确是让二姑娘和钱姨娘很是气了些时日。王家是世家婚丧嫁娶都有讲究,在女儿嫁妆上一向都是婆家给了多少聘礼,除去吃食不能久放外,其他的都是一样不留放在嫁妆里给女儿带去婆家。偏严家送来的聘礼多是吃食,或是绸缎布料,以及一些份量轻飘飘的金银首饰,除去吃食外竟是值不了几个钱,,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架子。

方氏不管庶女的婚事怎么忙乱,聘礼嫁妆怎么的花架子,中看不实际。在这纷乱的三月里带上小女儿王和惞相看了自家大嫂子提的那个年轻人。直到要去相看人家,王和惞才知道自己大舅母给自己说的是当今七皇子的舅舅,而且是嫡亲舅舅。王和惞低着头想了一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来,她记得七皇子年方十岁,生母在宫中并不受宠,隐约记得是位婕妤,还是在生子后进封的,这些年来竟就再没有进过位份,至于这位娘娘的娘家更是几乎不曾听闻过。

王和惞跟着娘亲方氏去了外祖家,今日外祖家并没有专门设宴,只是二表哥方明延请了几个同窗来家中小聚,二表哥身负母命一丝不敢出差错,引着同窗到大厅拜见家中长辈。大舅母提前安排方氏母女坐在偏厅,这偏厅与正堂是连在一起的,墙上有一扇纱窗,此时纱窗半开,母女二人坐的离纱窗不远,略微侧身就能看到正堂内的情况。

此时大舅舅和大舅母就在正堂与二表哥的几位同窗说话。

“爹,前几日书院里月考,我们几人中成绩最好的就是泓瑾。之前我们几个打赌,要宴请月考的第一名,今轮到儿子,儿子便想着邀大家来家中品茶论文章,倒还自在些。”二表哥介绍完同窗后跟父母说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