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萨,藏传佛教的信徒很早就开始去大昭寺和布达拉宫转经,有些人甚至天不亮的时候就去了。

又是一个早晨,阳光明媚。我也跟着熙熙攘攘的大批信徒,沿着八廓街转了一圈大昭寺,感受虔诚、喧嚣与洪流。

具有千年历史的大昭寺的门前,无论时代如何更迭,跪拜的信徒依然很多,磕长头的信徒也不曾消失。

那一千年多前的唐朝文成公主亲手栽种的“公主柳”,早已经化作肥沃的土壤,滋养着唐蕃会盟碑旁边新栽种的杨树。时值十月,杨树仍然绿树成荫。

广场煨桑的烟雾缭绕,升上天空,化作云彩。

一位老人家坐在大昭寺门口,形态安然,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捻佛珠,一手摇转经筒。

转过大昭寺出来,吃过早餐,我直接去了拉萨高原医院。

“小梁,我早上去转了一圈大昭寺。”见到梁晓雪的时候,我说。

“人还是那么多吧?”梁晓雪问。

“每次我去,都是那么多人。”我说。

“今天又来探望蓝越河?”梁晓雪问。

“是的,昨天还有点问题没问蓝越河,所以再过来一下。”我说。

“哦。昨天,你们聊了啥,蓝越河的情绪不好。”梁晓雪问。

“没啥,就是问了一些他们过去骑行的事。”我敷衍梁晓雪。

“你昨天走后啊,他就一直让我去找白玉兰。方老师,你把白玉兰的事告诉他了?”梁晓雪问。

“我没跟他说”我说。

“你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吧,我看他啊像是恨不得走起路来了。”梁晓雪说。

“哎,我们去看看他吧。”我说。

“好吧”梁晓雪说。

于是,我和梁晓雪来到蓝越河的病房。蓝越河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蓝越河的气色依然孱弱,像个病猫,不愿别人靠近他,只是独自疗伤。

“蓝越河,方老师又来看你了。”来到蓝越河的病床边,梁晓雪说。

“方老师,你去看过花儿了吗?”蓝越河扭过头看到我,问。

“我没去,有护士在照顾她。小梁,是吗?”我说。

“是啊,每一位住院病人都有护士负责照顾的。”梁晓雪说。

“是真的吗?”蓝越河问。

“是真的,放宽心,没事。”我说。

“那花儿也不过来看看我吗?”蓝越河问。

“她也受伤了,要躺下养伤和治疗。”梁晓雪插话。

“听小梁的话,好好养伤吧,伤好了什么时候都能见。”我说。

“拜托方老师帮我去看看花儿,回头把她的情况告诉我,行吗?”蓝越河问。

我和梁晓雪对视了一眼。我们知道,纸始终包不住火,总有穿帮的一天。但是为了稳定蓝越河的病情,能瞒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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