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子宁和静女过了几日便回去了。

原本*静女还想再留几日,哪知妚妇十分不乐意,说看到他们都要烦了,让他们赶紧回去。

静女哭笑不得,只能被“赶”回去了。

一日

“夫子。”

一陌生的清秀男子进入厅堂,朝睢子宁行礼。面色平淡,见他们两人在一起却没有丝毫惊讶,气息沉稳,只是循例照旧地问好。

睢子宁侧身看那来人,原来是齐子轻来了。浅笑一声,摆手便向静女介绍:“静儿,他就是子轻。”

子轻?方才他们讨论到的那个学生?

睢子宁向睢子宁介绍又道:“这是我良人,静女。”

齐子轻眼眉微挑,看来方才在门外听井抚说的没错,她真的是夫子娶的妻子,只是夫子何时娶人了?心中虽疑惑,但面上却不露一丝。

说道夫子的良人,齐子轻突然就想起了京都那位陈姒,他来之前还听说她追来找夫子了。虽然静女方才赶人的架势确实令人另眼相看,但陈姒,那可不像今日这个女子那般容易赶走的了。

“师母。”

齐子轻深深地看了一眼静女,还是恭敬地行礼。

“嗯。”

静女淡淡颔首,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看他的样子,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夫子,我有事和你说。”

齐子轻身子一弓,没有看静女和睢子宁。

静女盯着他弓下的背,暗忖,这是让她走啊。她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之人,不想让她知道就罢了。

静女扭头朝睢子宁浅笑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叙事。”

睢子宁没说什么,只道:“嗯。”

“锦葵,走吧。”

静女转身唤了一声默默待在角落里发呆的锦葵,锦葵听见有人叫她,呆滞的眼神顿时清亮了,连忙跟了上去。这丫头,也不知整天在想什么事情,发呆成这样。

静女和静女的身影逐渐走远。

“何事?”

齐子轻将声音压低,道:“京都事宜备妥,齐国也已经准备好。就待今年秋祭的国宴,一举行动!”

齐子轻说话时一改方才谦恭的态度,整个人意气风发,眼神神采奕奕起来。仿佛成功之日指日可待,尽在咫尺!

“嗯,一切照旧便是,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有,从现在起,你也要减少去京都的次数,有什么事让井抚他们去办。”

睢子宁淡漠地应了一声。又仔细吩咐几句。

“是,多谢夫子。”

……

齐子轻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夫子何时娶了那人?”

“容妪想要个女主人。”

只是这样吗?

齐子轻有些惊讶,他见方才夫子那神情,从未有过的喜悦与放松,分明很喜欢这位师母。难道是自己也不知道?

但转念一想,夫子确实可以配更好的女子。既然如此,夫子虽没有明说,但他猜测这个女人估计不过是夫子一时遮蔽人用的,不禁又有些为静女感到叹息。

“陈姒公主估计会来找您。”

齐子轻突然想起陈姒的事,与他说一声。

陈姒,绥朝公主,十分受绥王的喜爱,也是追求睢子宁最疯狂,最执着的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没少干,表达情爱的方式过于热烈了一些,睢子宁一向不怎么喜欢她。

他之前还以为在那位美丽公主的追求之下,夫子会忍不住和她在一起呢。谁知一转眼,夫子就娶了这个女子。

不过要是夫子和陈姒在一起的话,势必会扰乱计划,那他也……齐子轻眸色一深,那他们的事估计就有变了。

他自然不想那样,但要是夫子强力阻止,那他也也只能作罢。毕竟夫子的作用,不小。

睢子宁眼睛一眯,心中有些不悦,道:“谁告诉她的?”

“我不知道,是她自己打听到的,我去到京都那边,她便来找我了。”

齐子轻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既然夫子无所谓了,那那女人来又有什么好怕的?顶多是刮躁了一些罢了,争风吃醋的事,她还不能掀起什么浪来。

“她这个时候来~估计不简单。”

“?”

齐子轻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绥王……”

“你在派人看看宫中之事,看谁与绥王走的近。”

“好!”齐子轻一下重视起来。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能出错。

“好了,你先回去吧。”睢子宁不欲再多说。

“是,夫子。”

齐子轻走出房门。

身后的睢子宁陷入沉思,眼神低暗,深谋细虑的样子与往常相去甚远。要是静女看到,估计就会惊讶不已了。

次日,睢子宁不是去了哪里,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无人得知他的行踪,他也没告诉她去了哪里。

这时间一晃,他一走便是半个多月。他们总共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两个多月,转眼他又走了半个月,要不是还待在着睢家,静女觉得她都要怀疑睢子宁是个她凭空捏造出来的人了。

静女无事便和他的学生们聊聊天,听他们谈论政治,时不时也插入一句,见他们惊讶地看着的样子,也挺有趣的。一来二去,竟也与他们混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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