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乳娘出事了!
北临司郁坐在御书房内,翻看看手里的奏折。
手执一支毛笔,在奏折上涂涂改改。
或许只有把自己弄得,忙一点。
他才能不去想她。
他的次人格才能多占用这具身体一段时间。
雾越给他传来讯息,告诉了他这件事。
“陛下,郡主的乳娘出事了,郡主似乎很伤心。”
北临司郁在听到“郡主”这两个词的时候。
头一阵疼痛,强忍着痛意,给雾越回讯。
“嗯,你去处理吧!”
雾越请来太医,为乳娘诊治。
明君跪在乳娘床前。
眼睛里一片灰暗。
乳娘是在皇城大街被胡将军马给踢伤了。
当时胡将军寻来一匹踏雪宝马。
骑在大街上显摆。
不料,这匹宝马还并未被人驯服。
不知是撞上了什么,居然突然发起疯来。
在大街上疯跑,那时间虽然已近傍晚。
但是街上来来往往的也人不少。
胡将军控制不住马,死死拉着马的缰绳。
这匹马就已极快的速度在街上横冲直撞。
想要将匍匐在自己身上的那块肥肉甩掉。
街上的行人见到如此情景也迅速闪开。
乳娘刚从一家磨豆坊走出来。
她是想为明君做她们家乡那里的一种小吃。
如果是用上这种新鲜的手磨豆奶,做出来的话,味道一定更好。
结果一抬头,便见那马不受控制地撞上自己的脑门。
胡将军也摔下了马,嘴里啐了一口银牙,骂了一句“畜生”。
跟随他的小厮追上来将他扶起来。
他起身,推开小厮。
又对着后面地家仆说。
“把那马给劳资追回来!”
乳娘被马撞得找不着方向,躺在离她原本站的位置西南方向两米的地方。
她起身,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
摇摇头,眼前一片模糊,却感觉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居然不见了。
便混乱地跪在地上摸着。
东西还没摸到,她便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额头上留下来。
紧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
扶着胡将军的小厮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乳娘。
指着乳娘,一脸惊慌地说着。
“老爷,那女妇人好像是被您的马给伤着了!”
胡将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随意看了一眼,便不屑一顾。
一个乡野村妇罢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本将军的马给伤到的?”
“本将军这身子骨儿还差点散架了呢!赶紧扶我回府!”
一辆马车迅速将胡将军带走。
只留乳娘一人倒在地上,鲜血慢慢地流出来,染红了地面一大片。
也染红了那一包被精心包裹的手磨豆奶。
这豆奶,怕是吃不了了。
等到街上有好心人了,救下这个老太婆。
她也只能是还被大夫吊着一口气了。
发现她身上有皇宫的令牌,才联系到明君他们。
小包子哭哭啼啼地靠在乳娘床头。
乳娘没有醒来,她此刻面容苍白得紧。
头发也白了好多,她的额头包着白色的纱布。
明君打来一盆水,要将她脸上多余的血给擦干净。
“郡主,还是小包子来吧?”
小包子擦干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明君。
“不用!”
明君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可是小包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她。
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哪怕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小包子却感受到了她压抑着的情感。
太医十分为难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终于,他十分为难地开口。
“雾越大人,这个,老朽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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