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下了暴雨,乌云压顶,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我妈觉得不安全就让沈译在我家过夜。
我的卧室旁边是一间小的客房,原本打算是等将来小侄子大一点给他做儿童房的。现在暂时是我的书房。里面放了我的一些书籍和画画工具。妈咪让我收拾好,今晚他就睡在这里。
“我听你妈说过你高中和大学学的都是美术专业。”我收拾床铺,他就站在我身后。我淡淡的点点头。“嗯。”
“你画画真的很好看。和我本人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什么?”我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转身,慌忙把桌子上的素描本合上。他眼里满是笑意,紧紧的盯着我。我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
他不在的这十年里,他每年生日我都要给他画一张素描。脑子里想象着他的模样,自行构图。我素描画的不怎么好,因为常常分心。唯独画他的时候特别的认真。因此画的很还看。
“收拾好了,晚安。”我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他忽然握住了我的胳膊。“我怕黑,还怕打雷,可以留下来陪我一会儿我吗?”
“男女授受不亲。”我一本正经的说。忽然想起了什么,嘲笑他。“万万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怕黑还怕打雷?你觉得我长得很好骗?”
“主要是想找个借口把你留下来,我想听你解释解释这个。”他指了指我怀里的素描本。我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也没什么的,我i平时随便画着玩的。”
“你画的挺好,我送你个礼物就当做奖励。”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我。我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那是他之前发给我的项链.他说要跟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要用的。我选的是简约那款。
“定情信物。”他十分的淡定。“这个项链叫一生所爱。来自一句诗词。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一生所爱?这也太俗气了吧!!”我别过脸去。嘴上说着嫌弃,心里还是莫名奇妙的欢喜。心里住了两个小人。
一个说,林一然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另一个说,林一然保持清醒。这突如其来的爱情来的突然说不定只是昙花一现罢了。“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出自《三木诗词》。原句是“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两个小人吵的不可开交。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有什么在向我靠近。我回过神来,他的脸近在咫尺,他靠的我很近很近,近到我们的鼻子都要碰到一起。若不是外面大雨滂沱,他一定能听见我犹如打鼓一般“咚咚咚”的心跳声。
“承认喜欢我很难吗?”他的声音低低的。
我深呼吸一下,退后了一步。“现在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他叹气.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笑的无比温柔。我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记忆像是决堤的话题目是啥洪水疯狂的涌进我的脑海里。
沈译以前最喜欢摸我的头,轻轻的.笑的十分温柔。
“然然乖咱们不哭了好不好?”
“然然,你真棒。”
“然然…………”
他说话的时候老喜欢摸我的头。我很不乐意。我说,摸头会长不高的。他说,没关系的,我不嫌弃你长得矮。
他搬家前一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散步。
临别的时候他忽然摸着我的头跟我说,然然等我回啦好不好?等我回来,我娶你。
开始的那几年还是有所期待的。年少的我们单纯天真,总以为许了诺言就一定能兑现。总觉得说好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可后来他离开以后,音讯全无。
曾经在很多个这样平常的深夜晚梦中惊醒,。我梦见他离去的背影,任凭我在如何撕心裂肺,他都没有回头。梦醒了,再也睡不着,大概是怕睡着了又重复刚刚那个梦境。
心上人.终是庄周梦了蝶。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之前因为他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谁劝都没有用。现在又因为和他见了几次面,他的三言两语。心里暗暗窃喜。
我从梦里惊醒,满头大汗。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我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看了一眼旁边的闹钟。凌晨三点。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听见窗外“呼呼”的风声。我睡意全无。
我以为我已经过了那个耳听爱情的年纪,可还是猝不及防的被他的三言两语撩的脸红心跳。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因为别人说什么都信以为真。我的理这样告诉我。
可我还是喜欢他啊!我怎么能拒绝他呢。
心里的两个小人又开始吵架。我关了灯,重新把头埋进被窝里,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部都是他的脸。我又做了个梦,梦见他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那张记忆里模糊的脸变得清晰起来,他站在我的面前。他说,然然我回来了,抱歉,我回来晚。
大年初一我和几个好朋友出去逛街。大街上人潮拥挤,走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男生紧紧搂着女孩,把他护在自己的身侧。
”真让人羡慕,嫉妒。”闺蜜苏苏酸酸的在我耳边说。“突然好想谈恋爱。”
“我倒是一点也不羡慕街上热吻的小情侣。”闺蜜小紫看向不远处牵着手两个头发花白老人。“我羡慕街上牵手的老人。到了这把年纪还能这么腻歪,她们一定很相爱吧。”
我“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新年新气象找个新对象。”小紫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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