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爷狠狠地推了一把若有所思的刘撤，漫步走进了教室后，又紧紧的将房门关上。
“小伙子，你不是主播，虽然老汉我来城里时间不长，但是主播，我还见过几个！”
此时的窦大爷再没有当初贪婪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不忿。
“凭什么你们城里得孩子能好好的活着，能考上大学，能成家生子？凭什么俺们村里的娃就一辈子只能在茅草屋里打着光棍看猪放羊？”
“大爷，你不姓窦，对吗？”
刘撤很冷静，虽然教室有两个看似鬼魂的物体，虽然窦大爷手里还握着一把炉铲。
刚才刘撤陷入的回忆，不是他自己的经历，这整座从外表来看，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但机敏的刘撤从推开大门开始，便闻到了隐藏在呛鼻灰尘中，一丝丝的腥味。
即便如此，刘撤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教学楼，并且这丝腥味，越是靠近五层就越为明显。
这时如果刘撤还不明白教学楼有问题的话，那么不用木马去杀他，找块霉豆腐碰死也一了百了。
“你不姓窦，你姓姬，是姬进的爷爷，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能做到这一切的？”
“你不需要明白，因为我都不知道我的孙子好好的上学，好好的学习，为什么会突然不…不在了？”
姬老汉的声音很嘶哑，也很平静，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愤怒，只有双眼中闪过的慈爱，才能证明他是还活着。
刘撤朝着自己裤带上摸了摸，现在还不到你死我活的时候，教室里的两个鬼魂只是呆滞的坐着，没有一点害人得意思，至于姬老汉，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嘛。
殴打老人，可不是刘撤的性格。
“姬大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有人害他，真的……”
刘撤话还没说完，姬老汉便痛苦瞪着双眼，手上的炉铲狠狠地拍在墙上，巨大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教学楼里。
“不是个屁！我孙子在家里那么乖，在以前上初中德时候，老师同学都说他好，怎么来了这就不行了？”
炉铲不停的敲击着墙面，姬老汉罗锅着这身，一步一顿的走向刘撤。
“他的性格就有问题，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找自己的原因？”
刘撤从裤带摘下手术刀，对着姬老汉大喊着，他已经看出来，姬老汉的眼睛已经变得恍惚，恐怕这个人早就钻进了牛角尖了。
“他自己的原因？那么乖的一个孩子，在家连活都不用他干，他的性格怎么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
刘撤慢慢的退着步，看着姬老汉走到了姬进身影得旁边，伸出了干枯的手，摸像身影得额头，仿佛那里真的有一具身体。
“老师不对他好，难为他，我就把老师留下来，一直给孩子做补习；同学欺负他，我就把同学给他叫来，陪他一起玩，一起成长…呵呵…”
刘撤莫名的哆嗦了一下，感觉到身边的温度突然下降，他来回一看，又有好几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身边的课桌旁，迷茫的看着讲台上老师的身影。
“这！这都是那些死去的学生？”
刘撤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就算王老师真的有过失，可是这些学生，都是无辜的啊！
刘撤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正要拿起手术刀扑向姬老汉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深深地喘了几口粗气，眼前的姬老汉还在慈爱的抚摸着姬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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