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费那个心思。”董氏笑着说道。
但春宛已经离开了房间。
盛满夏开口回道,“二婶来了,怎么能没有茶水招待呢。夏安院的茶还是挺好的。”
董氏这次只是笑笑,没说话了。不过眼神一闪而过一道不屑,虽轻却没逃过盛满夏的眼睛。
董氏视线在一个位置上停留了下,立马有人上前对凳子仔细的擦拭了个遍。
董氏身子悠悠然的坐下。
“满夏,昨夜的事我听说了,凌姨娘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盛满夏暗自冷笑。
就关个禁闭,如此不痛不痒也算是惩罚?
盛满夏相信,若真的被他们抓到自己的把柄,那下场绝对要凄惨百倍。
“二婶多虑了,我并不在意。”
董氏望过去,见盛满夏眸色淡淡,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让人难以琢磨。
“那就好那就好。”
盛满夏不作声,等着对方开口。
她想董氏绝对不可能就只是单单过来跟她打个招呼。
果然,董氏见盛满夏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只得开口问道,“刚才瞧见白二小姐,满夏何时跟白二小姐关系这般好了?”
董氏问着,眼神缩在盛满夏的脸上,打算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
却见盛满夏也是一脸意外。
“连二婶都不晓得吗?白二小姐跟我说我们小的时候熟识,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董氏蹙了蹙眉。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户部尚书是个一根筋的性子,又是个牛脾气,刚入官场的时候好像还得罪过人,最后还是盛安亭帮的忙。
似乎从那以后,两家的关系就走的近了些。
但是,却让众人意外的是,盛安亭走了之后,白家却一次也没有再上门过,即便是盛安亭的葬礼也没来参加。
因此事,还有传言说,白泽承表面看着老实刚毅,但其实也是攀高的主。
盛安亭还是永顺侯便百般巴结,盛安亭走了,却连送都不去送一层。
可不管外头如何说道,白泽承都没有任何表示。
但在那之后,也没见户部尚书又与哪位走的近些,一时间倒也让人想不明白。
也不是没有人问过,与白泽承关系处的还算不错的便有人私底下问过,但任谁询问,白泽承都被此事闭口不谈。
时间久了些,倒也就忘了。
但偏偏现在,白海棠却又来了。
要知道这些年,白家可是一次也没上门看过。
“满夏,白二小姐前来是有什么事吗?”董氏试探着问道。
盛满夏摇摇头。
“就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董氏不甘心,眼睛一转,忽然笑着开口,“刚才跟白二小姐说了几句话,白二小姐还说是来给满夏你送东西的,莫不是什么宝贝不成,这般瞒着二婶,你这孩子,就算是宝贝,二婶还能跟你抢不成?”
董氏的话盛满夏半个字都不信。
就算是两人真的遇上了,白海棠也断然不会提及给她送信一事。
不过,既然董氏这般说了,只可能是刚才有人瞧见了。
唇角暗自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若真是宝贝,不抢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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