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左千户等人晃晃悠悠上路,到了下午进入城门。
不得不说,这京城还是有些气派的,主道上也算得上是人流涌动。
左千户几人牵着马,在驿站住下,左千户这个五品千户在城中倒也有个房子,但一来他自己找不到,而来听说那房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左千户之前东奔西跑,常年在外奔波,家都没回过几次,每次回去都得大扫除,如今天色已晚,左千户可不想回去干家务干一晚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左千户先送傅月池回家,自己入朝面圣。
这年头入朝面圣说神圣也神圣,说不神圣也就那么回事,见识过游戏中电影里那么多富丽堂皇大场面的左千户看着皇宫觉得也就那么回事,比好点的会所还有不如,也就是占个地方大的便宜。
跟着传唤太监,左千户左转右兜,并按要求极力把自己编造的经理压缩成文绉绉的古文后,方才站在朝臣队伍后面听宣。
左千户虽然是千户大将,但在朝廷之上,最不缺的就是大官,左千户在朝中有些朋友,但缺乏根基,站在前面也没底气,倒不如站在后面显得低调。
但左千户不知道的是,这些朝中大臣到底有多敏感,这些将朝堂权数当作世间至理研究的大臣恨不能将所有人的动作扩大一万倍解读。
如今左千户站在朝臣末梢,朝堂上气氛立马不对了起来。
大家大多不认识左千户这个没背景的小透明,但看他穿着知道他是武将,而且品级不高不低,这样一个武将站在最末,是啥意思。
左丞相冷哼一声,岂不料右丞相抢先一步迈出。
“启禀陛下,昨夜行刺之事罪大恶极,实乃臣等失责,臣万死难的其咎!”说着,右丞相轰然跪倒,连带着整个大殿的朝臣都跪了下来。
左千户愣了愣,急忙忙也单膝跪地,这年头武将都这么跪,左千户有样学样。
这番作为在左右丞相看来心中又是一阵嘀咕。
“朕恕你们无罪,都起来吧。”
左千户耳朵动了动,这皇上声音挺年轻啊。
众人起身,而这次右丞相抢先一步,奏道:“陛下容禀,老臣昨日连夜在臣内布防,抓住勾连者三百余人,失职者五百余人,已交刑部审问,初步认定,此次是前朝旧党所为。”
“启禀陛下!昨日东城外刺客奔逃之中遇回朝述职的左千户,被左千户单骑斩落八名反贼,但却单单跑了反贼主谋。”左丞相话里藏针。
“陛下容禀,那左千户一路奔波,见到反贼时已是强弩之末,拼杀八人后难以为继,本待诛杀贼首为陛下请功,却不想殿前侍卫巴特尔忽然出现,扰乱左千户视线,所以才让贼首逃走。”
“启禀陛下,当务之急,是要加强防范,臣请替换京城城防!”
“陛下容禀……”
两位丞相皇城PK,看起来是挺刺激,但左千户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热闹是舒服,但这热闹的中心是自己,那就让人不爽了。
这左右丞相拿自己当攻击对方的主要把柄,话里话外唇枪舌剑,左千户杀黑衣人的时候这些丞相一个个都不在场,但现在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那人不是左千户杀的,而是两位丞相亲自拿刀子砍的一样。
“太黑暗了。”左千户摇了摇头,现如今他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归根到底还是二位丞相明争明斗而已,不多时,两位丞相已经从布防吵到官员委任,从官员吵到赋税调整,渐渐的,左千户已经跟不上了,就觉得自己有些犯困。
“好了!”皇帝摆了摆手,朝堂终于安静下来了。
“我累了,我想休息。”
“陛下!”
“好了,不用再说了,昨天呜呜喳喳一晚上,朕也一晚上没睡,早就困了,城防的事你们看着办,这个不行,就杀了,下个不行,就再杀,杀到行为止,我祖上,不也是这么杀过来的吗?”
“至于那个什么左千户。”皇帝顿了顿,才说道:“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当捕快?让他帮忙抓抓这城里的老鼠也好。”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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