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左千户悄悄摸出房门,来到鬼仆的房间,抬手封住正要吼叫的鬼仆的嘴,悄声示意鬼仆跟上,转身从窗户飞跃而出。
两人在屋顶上腾挪数里,鬼仆这才赶上左千户问道:“大人,今晚可是有安排?”
“确实,你这几天常在我手下干活,但我却没正经教你什么东西,正所谓无利不起早,我这便送你场机缘,至于说你拿不拿得下,就看你本事了。”左千户脸色凝重,鬼仆也不敢怠慢,还以为是什么大机缘。
当下,鬼仆一拜在地,诚恳说道:“我必不负所托,谢大人,不,是谢师傅成全。”
左千户嘿嘿一笑,倒有些不好意思,“别忙叫师傅,等事成之后,再叫不迟。”
左千户施展轻工腾空而去,鬼仆紧跟而去。
左千户从来不是什么豁达之人,他们自己人在一起吃饭闲聊,居然还有人在一旁指手画脚唧唧歪歪,左千户没有当场发飙纯粹是看着自己老婆的面子,但那老头的话,他可是听了个十成十。
现如今江山易主没有几年,民心思定,但朝廷不作为,而且之前左千户杀了慈航普度,导致慈航普度手下妖官露馅,江山各地官员大批量更换,新官员目前难有作为,反而大肆敛财,最终导致江山各地民不聊生。
现如今左千户来到的这个小镇便是河南息州地界,在古代,这河南可是中原腹地,耕地广袤,如果遇上丰收之年,那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粮仓,但现在,左千户在小镇空中闪转腾挪,入目所见确实富的富,穷的穷。
富人家里全家安泰,晚上小厮丫环偶有走动,但家中老少都住在房中。但那穷人却凄凄惨惨,左千户这一路上没少见流民奔波,而在这小镇中,也有不少贫民宿于街头,衣不蔽体,在这寒夜中瑟瑟发抖。
“都喜欢坐江山,但却没几个会治江山。”左千户叹了口气,他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只不过之前那老头把他气着了,便想着搞点事,但这一出门,所见所感,都是盲目疮痍,这不管心里过意不去,想管又太麻烦。
“唉!能帮就帮吧。”左千户不在想其他,向镇边掠去。
这老头说过,每逢月圆,便有祭拜河神的习惯,这在民间倒也算普遍现象,百姓靠天吃饭,如果风调雨顺,没有洪涝,那自然有个好收成,所以祭拜河神倒也算正常。“但用女童祭拜河神,过了。”
一路飞掠,左千户和鬼仆来到镇旁河边,左千户左右看看,找那道路通顺之地,没多久便看到一跳似乎是用脚踩出的小路,小路尽头是一个高台,高台修建在河堤之上,上面还飘着些丝带红布。
“哼,好大的排场。”左千户身形腾挪,不一会便来到高台之上。
这高台所用木料石料皆是上好的料子,远比一般农户房屋造的结识漂亮,高台周边围着一圈木制护栏,只在面朝河水的一侧露出空挡,木制护栏上红色布匹丝带飘飘洒洒,伴随着河风飞舞,看起来霎是好看。
但这一幕在左千户眼中却颇为刺眼,仰头看了看天色,只见月有残缺,离月圆还有三五天的样子。
“倒也来得及。”左千户招了招手,让鬼仆上前几步,“一会你就站在高台上,如有变化,记得躲避,到时候看我动作,如果能记住就记,记不住那是你机缘未到。”
鬼仆知道左千户这是要提携自己,心中激动之下当即跪倒在地,诚恳说道:“遵命!”
“别急磕头,还不知道你天赋如何。”左千户说完,也不等鬼仆反应,直接腾空而起,钻入河水之中。
此处河流并不是黄河主干,而是某处分支,河宽数米,在高台处的河水也算平顺。
左千户一头扎进河水里,双手扎根河底,双手抱园,身形缓缓转动。
“这是……太极!”鬼仆瞳孔一缩,左千户刚刚一动,鬼仆便看出了门道,紧接着便觉得头皮发麻。
左千户这套太极可谓是易学难精,在之前赶路闲暇的时候,左千户也教过他太极,但这太极简单是简单,但上手之后却极难精通,甚至连用都用不出来,鬼仆在修炼多日之后,也只能把这太极拳当作健身操用。
但在左千户手中,这太极拳却神妙异常,而现在看到左千户在河中打起太极拳,鬼仆只能摇头苦笑,心说这次估计是自己机缘未到,这太极拳就算再神妙,自己学不会悟不透又有什么法子。
却见左千户在河中缓缓打着太极拳,阴阳相生之下,左千户内外互通,一口死气提到胸口后又变成生气回到腹中,河底没有空气,但对左千户却影响不大,靠着太极拳,左千户在河底也不觉得憋闷。
太极拳缓缓展开,起初一拳一掌只能在左千户身边打出几个水旋,随着左千户继续动作,太极拳威力逐渐显现,左千户双手之间拘了一团河水一起动作,而后,随着左千户动作的河水越来越多,左千户的动作也越来越顺。
高台上的鬼仆还在用心看着左千户动作,但只觉一晃神之间,左千户身周却似乎出现了些异常,等鬼仆反应过来去看时,却只见河面上出现了硕大一个漩涡,而漩涡正中,便是正在缓缓打着太极的左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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