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偏殿的时候,小匣子也在这里。
两个人交谈的样子十分熟络,不过之前小匣子也是良妃比较看重的一个花匠,而花奴又总是不离良妃半步,两人能认识倒也不奇怪。
“奴婢花奴拜见馨妃娘娘。”
“主子。”
“无需如此多礼。”
春熙知道花奴有事要与我单独讲,便拉着小匣子一同下去了。
整个偏殿很快就只剩我与花奴两个人,我坐在主位上,花奴站在厅中间。
花奴此人我之前也见过几回,但也并未仔细看过。此时打量之下,才发现花奴的年岁也不大,正是女子正当好的年岁,那娇俏的模样和柔媚的姿态是一身宫女的衣袍无论如何也压不下的。与良妃的随性不同,花奴显然十分在意自己的外貌。只看她通身的颜色搭配上,就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即便如今她需要为良妃服丧,浑身都是素色,她的鬓间也别了一株娇嫩的素色海棠。再看她的衣袍,仔细打量,便可发现她的袖摆是额外又给添了图案的。能在伤心之余都不忘装点自己的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随意的。
“春熙与我说,你这还有一封手信?”稍加打量后,我便收回心神,看着花奴问道。
“回娘娘,奴婢这确实有主子专门给您的手信。”说着,花奴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了上来。
这封手信并不厚,捏在手里只感觉薄薄的,应该就是只言片语吧。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花奴开口了,“馨妃娘娘可知主子为何如此?”
我顿住了拆信封的动作,抬头看向花奴,不解道,“你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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