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对夫妻就自己打起来了,陆良才暴躁地踢了下地上的摔破一半的碗:“你们直接跟路晓华断绝关系不就完了吗?”

牛小兰一顿,有些犹豫:“可是、可是那些养育钱,还没找她要回来。”

陆良才不屑地哼道:“你觉得她现在有钱?她丈夫顶着一个顾家的名头,现在什么都没有,听说路小华去镇上卖吃的卖了点钱,可你们看看,她得罪了镇上那个金家,以后上哪卖去,她和她丈夫都快饿死了,你们拖死了也没钱给你们,反倒还要被她连累,早断早干净,不然等以后我考中了,她和她丈夫还来扒着我们怎么办,还要我养他们不成?”

一听,牛小兰和路大志面面相觑,觉得好像是这个理。

路大志一番思量后,对陆良才好声好气地说,“阿才你先回你房间专心温你的书去,好好读你的书,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给我管我也不管,我告诉你们,我陆良才可没有路小华这个姐姐。”说完,甩袖进屋了。

狼藉的屋子里,两夫妻先是互相沉默,然后牛小兰先开口:“老路,你打算怎么办?儿子说得对,不能留着那个祸害再祸害我们了。”

“能怎么办,”路大志不耐地推了下倒在地上的凳子,“我明天就再去一趟丰河村,跟那祸水断绝关系!”

第二天一大早,路晓华正在烧火做早饭,因为打算给自己放两天假好好休息,她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天不亮就起,这会天已经亮了,阳光都冒头了,可也不算多晚,大概刚辰时,也就是七点多。

然后她就听到外头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她拿着块抹布边擦手边走出去,就看到院子外头围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原主的爹娘和一位老叔公、丰河村的村长赵忠义,后面跟着的都是丰河村的村民。

路晓华一看到爹娘,神色马上转为凄苦,一过去不先开院门让他们进来,而是先对着路大志和牛小兰跪下,着急害怕地哭:

“爹、娘,你们不是说给我两天时间吗,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去卖东西了,是真没钱给你们啊,我也是你们女儿,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咳咳咳”

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的顾禹,捂着胸口拖着残破的身体赶过来,蹲在妻子旁边抱住妻子瘦弱的肩膀,仇怨地瞪着路大志他们,声音冷然:

“我从未听说,被卖掉的女儿,还要拼死拼活凑钱给自己健全的娘家,这是要她致自己夫家不顾吗?就算是天子,也断不敢做出这般无耻的事!”

路小华哭倒在顾禹怀里:“爹娘若是不肯给女儿一条活路,就直接从女儿身上踏过去吧,只可怜我相公身体弱,这以后可怎么办啊相公啊,我对不住你!”

顾禹将她拥进怀中,让她面朝自己胸口,沉着脸轻轻拍抚着她,也是一脸的死寂。

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绝望的一对鸳鸯。

有一堆话要抱怨,结果被路晓华夫妻俩先发制人,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的路大志和牛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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