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漓院书房内,赵谦脱下玄色外衣,只见其右臂上方绑缚着层层白布,白布上渗出殷红的血。

赵谦将带血的白布一层层绕开,暴露出创口,随后拿起桌上一只小药瓶,将瓶子里的粉末尽数倾洒在伤口上。

方才,赵谦对关新妍说的话半是真半是假。真话是,今日确是有刺客在街头行刺。

不过,他没说,那刺客的目标正是他靖王,而且刺客还得了手,用一枚暗器击中了他的右臂。

如今这刺客还在外面逍遥法外,极有可能就潜伏在王府周围。

这个时候,若王府的马车出去,尤其是他靖王专用马车出府,铁定会被刺客盯上,那样的话,坐在马车里的人将会十分危险,这才是赵谦真正拒绝借马车的理由。

赵谦麻利地处理完伤口,刚刚穿好外衣,便听见打门声。他走上前打开房门,见乔茵面带笑容站在门外,手上捧着一碗羹。

“王爷把自己锁在屋里头做什么呢?这屋里又没有外人敢来,难道王爷把奴家也当作外人么?”乔茵娇嗔道。

赵谦淡笑着说:

“关个门而已,哪有这许多说头。”

“奴家以为王爷许久未见奴家,与奴家生疏了呢。”乔茵微嘟起嘴,半真半假地抱怨。

“我对你的心意全城百姓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赵谦亦半认真半戏谑地回应。

乔茵转嗔为喜,捧起手中的碗伸到赵谦面前说:“这是奴家专为你炖的……”

没等乔茵说完,赵谦便接过乔茵手中的碗,一仰脖咕嘟几口便将碗里的羹喝光。

“你慢点啊,”乔茵一脸惊讶和担心,急忙从袖中拿出手帕为赵谦揩去嘴角些微的汤渍。

在这个世上,能够让乔茵放下所有矜贵和骄傲全心全意温柔相待的唯有赵谦一人。

“味道很好,不过下次不要放糖。”赵谦说着将碗塞回乔茵的手里,抬脚便要出门。

“王爷去哪?”乔茵急声问。

“宁湖塔。”赵谦头也不回地回答。

乔茵眼见赵谦脚不停歇往前走,一脸失望落寞,不料赵谦走出了三米远又折了回来,乔茵一脸期待。

“六房的丫头是怎么回事?”赵谦走近乔茵后忽然问道。

乔茵脸色一落,原本期许的神情一扫光,带着怨怪语气说道:

“王爷难得回来一趟,就捡这要紧的说吗?奴家管教府里的一个丫头王爷也要过问吗?”

“管教丫头要用下毒这招吗?”赵谦脸色平静地问道。

“谁说我下毒了?”乔茵不满地扬声说道,

“奴家有心抬举那丫头,让萍儿教她些规矩,岂料那丫头不知是不服管教还是饿了,竟把喂老鼠吃的饭食给吃下去了。

王爷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不知是哪个多嘴坏心眼的在王爷面前诬陷奴家。”

“没有人诬陷你,本王回来路上亲眼看见那丫头神志不清。”

“那丫头不过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而已。她吃的那点耗子药,平日里也只药得那些耗子东倒西歪,死不了。

连耗子都药不死的药,怎药得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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