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坐榻上,环视着厅内。

“这位姑娘,你家的布置很是清雅啊。”

疯女子端着茶盏的手,微微的一顿。

“呵呵,我比较喜欢清雅的布置。”

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等着疯女子进入主题,告诉我她的故事。

可我这一等二等,茶都喝了好几盏了,都有点想上茅厕了,可这疯女子还没有进入正题,只是呆呆的看着庭院里迎风飘落的梨花。

我心里在想:这女子还有发呆症,怪不得会被男人抛弃,有那么多病不被抛弃才怪呐!

疯女子发着呆,我是不好意思去打扰她,无奈我也只能陪着她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有些困了打着哈欠,疯女子才慢慢地开口。

“其实,我真的有故事.......”

这下子进入主题,我一下子来劲了。我整理好自己的坐姿,正听着疯女子的故事。

可谁知一旁的桃绯拦住疯女子。

“姑娘!你真的要说吗?”

疯女子看着一脸担忧的桃绯,淡淡的笑着。

“无妨,桃绯,我知道自己现在疯癫症越来越严重了。我怕有一天我疯的会将他忘记,我想在自己还是正常的时候,将我的故事说出来,记在书简上。这样,也能让我在彻底疯癫之后,也不会忘记,我与他的过往。”

听到疯女子的这一番话,我心里有些酸酸的,我知道她的故事,一定是悲伤的。

桃绯没有再阻止她,疯女子便继续说着。

“我.......我的名字叫君柳衣。”

我不由自主地打断她。

“君?这个姓氏很少有的。”

君柳衣:“没错。其实,君这个姓氏,并不是我的姓氏。我真正姓氏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不解的问她。

“此话,怎讲?”

君柳衣淡淡的笑着,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君柳衣说,其实,她是一个孤儿,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弃婴。

她说,她的师傅,是在河边发现她的。

那时,她还是个婴儿,躺在一个木盆里。她的师傅心善,便将她抱回家收养。

她说,若不是遇到她的师傅,或许,她早就死了。

她师傅遇见她,正是阳春之际,河边细柳依依,于是便给她取柳衣二字为名,以君子之君为姓。于是,她便有了君柳衣这个名字。

君柳衣是她师傅的闭门弟子,她师傅将一生的绝学都传给了她。

听到这儿,我很是好奇她那个心善的师傅是何人?

于是,我很是不礼貌的打断了她。

“那个,我很是好奇,她的师傅是何人?”

君柳衣没有因为我的打断而生气,她只是淡淡的说。

“长桑君。”

听到这三个字,我甚是惊讶啊。没想到眼前这个疯女子,竟然是个医家首领长桑君的闭门徒弟。

一旁的百里箫说道:“原来姑娘与在下是同行啊,都是个郎中。”

君柳衣好奇看着百里箫。

“公子也是医者,失敬失敬。”

百里箫笑道:“哪里哪里。”

看着他们寒暄,我嘴角抽了抽。

“呵呵呵,你原来是长桑君的徒弟,真是失敬失敬啊!”

君柳衣没说话,只是浅笑着。

突然,这疯女子君柳衣冒出这样一句话。

“若是我能有预料到未来的能力。我是不愿意学会师傅那一身的本领的。”

听到这样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姑娘,你可知这世间有那么多人羡慕你,羡慕你能得到长桑君先生的真传?”

君柳衣水灵灵的眼眸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是么?那,你呢?”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她。

“我?我怎么啦?”

君柳衣:“你身为兵家的首领。这首领的身份也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你觉得你现在快乐么?”

我没有说话,我是默许了她的话。她说的没错,这兵家的首领之位,也是很多人都羡慕,但是,一旦坐在这个位子上,又真的好么?

这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是,我很是惊讶,这疯女子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难道她有透视眼?哎,不对啊,要是有透视眼怎么可能是疯癫病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深,没有人能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是云白这厮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我一双询问的眼光,向一旁的云白射去。

云白看着我,无辜的笑着。

“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疑惑:“我自己?这怎么可能,我脑袋又没有被门挤也没有被驴踢,我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那?”

疯女子看着我,淡淡一笑。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暴露你自己身份的确实是你自己。”

我惊呼着。

“什么?!怎么可能?我哪里暴露自己了?”

一旁安静的桃绯开口说着。

“你的腰间挂的苍穹佩。那玉佩可是上等的墨玉,一般只有兵家之人才有。但是你玉佩上的图腾,那是兵家特有的图腾。按你们兵家的排位,应该只有兵家的首领,才能佩戴这样的玉佩。”

我低头看着我腰间的墨玉佩,我的嘴角不停的抽了抽,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呵呵呵,桃绯姑娘真是好博学啊。”

原来是这个玉佩,暴露了我的身份!这是不是间接证明我的智商有问题?

桃绯看着我,一副轻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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