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衣在齐白的那句话语里,沉浸着。

她已是忘记了,自己的衣衫已经被退去,而且自己的美丽风光,就这样的赤裸裸的出现在齐白的面前。

齐白果然如同他的微笑一般,很是轻柔的为君柳衣上药。

他慢慢的为她上药,认真的给她包扎。

最后,伤口上好了药,然后他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还在那里呆愣的君柳衣。

齐白那好看的唇角,扶起了温柔的笑容。

“小衣?小衣?”

“啊?”

“已经给你上好药了。”

“哦.......啊?”

她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齐白。然后,她低头一看,瞬间好似被闪电击到一般,将自己的衣服合好,系好衣带。

抬眸对上那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君柳衣尴尬的笑着。

“呵呵呵,今.......今夜挺冷的啊。”

柳衣姑娘啊,这,这借口可真不是怎么好啊!

那时可是暮春时节,春末夏初之时,怎么可能冷啊!

她一边说着如此逊色的借口,一边伸手想拉着身边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时,一旁的齐白拦住了她。

“小衣,不要动!否则,你刚上好药的伤口,会裂开的。”

看着面前眉宇微锁的齐白,她收回了手。

她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小衣?”

“嗯?”

“我是说真的。”

“嗯?”

君柳衣不解的抬头看着面前的齐白。

齐白拉过她的手,放于自己手掌中,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小衣,相信我,我真的会娶你的。”

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君柳衣只看到温温如玉翩翩如君子一般的齐白,何时见过如此严肃如此认真的齐白。

一时间,她看的有些错愕。

看着面前有些愣住的女子,或许,齐白觉得她是不信他的。

于是,他的眉宇之间形成了一个川字。

“小衣,信我,好吗?”

回过来神的君柳衣看着他,点了点头。

“嗯,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齐白看着柳衣,将他搂在怀里。

暖暖的晚风,透过朱红色的木窗,轻轻地吹进房里。

吹乱了那桌子上的明亮烛光,吹乱了那床边的帷幔,吹乱了那墙上映射的影子,却没有吹乱屋内两人的情谊。

时间过了几日。

君柳衣的伤渐渐好了,齐白便提议要操办他们二人的婚事。

初夏的某一日,他们二人在那青石铺成的庭院里,品茶。

齐白一边品着茶,一边淡淡的说着。

“小衣?”

“嗯?”

“我已选好了黄道吉日,下月初一正是好日子。你我二人便把这婚事给办了可好?”

君柳衣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这一次她没有迟疑。

“好。”

听到肯定的答复,齐白那好看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既是你我成婚,不如给你师傅长桑君先生送一张请帖,让他做你我的见证人,为你我二人主婚可好?”

“这自然是好的。可是,我师傅向来喜爱游历山川河流,行踪难觅,很少在云梦山的。即使现在我请我那那些师兄去寻师傅的下落,也是没有音讯的。”

“那.......既然你师父寻不得,你我二人的主婚人该请谁那?我自是不必说了,我虽是个落魄的皇子。但若是让齐国的那些皇室知道我私自成婚,他们自是不许的。”

君柳衣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杯带着淡淡清香的茶。

成亲乃是大事,没有主婚人,如何能见证二人的幸福?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皇室之人。那些见过大场面的人,那脑袋瓜子就是能想出与众不同的心思!

这不,这位齐国皇子,就想出了让人惊讶的点子。

“小衣?”

“嗯?”

“你是医家弟子,自是不会注重世俗那些繁文缛节的。不如,你我就以天为媒,以地为证。用天地做我们二人的见证人可好?”

以天为媒,以地为证。天地乃见证万物长久,这样的见证岂能不好?简直是好极!

君柳衣唇角挽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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