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很是佩服齐白,这只腹黑负心的渣男,他可真是能装啊!我现在开始鄙视这家伙了!】

齐白:“小衣,你怎么来了?”

君柳衣将那个锦盒藏于身后,走上前,看着他。

看着面前他那双依旧能剪春水的凤眸,君柳衣感到她好似看不透了。

“我来是.....是向你辞行的。”

听到‘辞行’二字,齐白眉宇,微微一敛。

“辞行?为何?莫不是这宫内的下人服侍不周?”

看着面前依旧温温如玉的齐白,君柳衣无奈的苦笑着,轻轻地摇着头。

“不是。”

齐白蹙眉。

“那你为何要离开?”

君柳衣:“我........”

齐白:“小衣,莫不是你担心我会不守对你的许诺?小衣,我........”

听到‘许诺’二字,君柳衣觉得很是讽刺,她的心又隐隐作痛。

或许是不想再听到齐白对自己编出的谎言了,她有些生气,打断了齐白。

“齐白,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她从身后,拿出那个锦盒,放于齐白的面前。

看着桌案上,那个锦盒,齐白微微一愣,随机温柔的眼眸,变得阴冷。

“原来,你都知道了。你......何时知道的?”

【我:‘何时知道的’,笑话,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么?】

君柳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

“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个锦盒,没有看到里面的丹青。你想骗我到何时?”

齐白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微暗的看着君柳衣。

君柳衣见不语的齐白,突然,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呵呵呵,是不是想骗我一辈子?让我傻傻的呆在这齐王宫里一辈子?”

齐白还是不语。

君柳衣:“呵呵呵,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何总是在画白梨花,你为何那么喜欢白梨花,原来,梨花梨花就是高白梨,呵呵呵,齐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

齐白眼眸微冷的看着面前的君柳衣。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须再问呢?”

那样冷冷清清的话,就这样深深地刺入君柳衣的耳里。

虽然,心里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她的心里还是那么的希望,他能编一些话,来欺骗自己。那样,她的心或许就没有那么痛了。

君柳衣广袖中,那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指甲渐渐陷入肉中。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在齐白面前坚强的露出笑容。

“呵呵呵........齐白,你的江山已经稳固了。高白梨的病已经好了,你也有了子嗣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麻烦了,已经不在需要我了。该是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了用处了。放我走吧?让我离开这里吧?”

齐白看着君柳衣,沉默了片刻,慢慢的开口。

“小衣,你.........你已不是七年前,那个二八芳龄的女子了。现在的你已经二十三岁了。你离开了王宫,你能要去哪里?!”

君柳衣满眼伤痛的说道。

“是啊,你不说,我都已经忘了。我已不是十六岁的年纪了。现在的我是一个二十三岁,还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了。呵呵呵,不过,齐王,你不用担心。我君柳衣在没有遇见你的十六年里,都能好好地活着,更何况是以后哪?”

她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齐白却拦住了她。

“小衣,你........你要去哪里?”

君柳衣停下步子,背对着齐白,清冷的说着。

“我还能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齐王这不是你所担心的”

说完,她便迈着步子,走到了大殿门口。

此时,齐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衣,是我对不起你。”

君柳衣迈出门槛的脚顿了一下,她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就迈着步子走了。

君柳衣说,齐白对她有愧疚,在她离开齐王宫那日,齐白给了她一箱子的金珠。

齐白:“小衣,带着这些金珠,好好的在外面过日子。”

君柳衣悲伤的看着他,问。

“齐白,我收下了这些金珠,是不是你心里对我就不愧疚了。”

齐白不语。

君柳衣抬手用衣袖擦干眼泪,扯了扯嘴角。

“齐王,您的好意草民心领了,这些金珠,草民不需要。”

说完,君柳衣转身上了马车。

齐白走到马车前,说道。

“小衣,你心底善良,是.......是我对不住你。你,你以后好好的活着,以后,莫要再相信任何男子了。这世间........这世间的男子本就不可信。”

君柳衣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马车里。

马车慢慢行驶,渐渐离开那个齐王宫。

君柳衣在江湖上漂泊了一段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兜兜转转她最后便来到这花堤巷,住在这宅院里。

这一住,便是三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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