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要紧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你办事向来老到沉稳,让人放心,今天遇上这样的大事,烦起糊涂来了!”

太夫人脸色发青,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费大娘低着头,她也觉得此事棘手,可是又难说出口,才犹犹豫豫拖延着,没成想,还是惹了太夫人不高兴。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闻公子,一起商量一下!”太夫人发话了。费大娘赶紧走出去,去找闻公子。

……

看见闻公子被请进堂屋,银杏偷偷站在堂屋外不远处张望着,她心里喜滋滋的,还有点害羞。前几天因为冰莲的事,被三小姐诬赖,被太夫人罚跪,可把她委屈死了。

可是没想到,闻公子把太夫人请进佛堂,说了一会儿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夫人就让她和三小姐各自回屋了,一句责罚的话也没说。

银杏心里暗暗高兴,会不会是闻公子替我说了求情的话了?多半是的。那么,闻公子为什么要替我求情呢?难道是闻公子喜欢我,向太夫人开口了?

想到这里,银杏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好。

更让她惊喜的是,今天早上刚伺候太夫人吃过早饭,费大娘就来了,带着几个人,抬来许多的箱笼,都放在堂屋前的院子里。费大娘还喜气洋洋地冲她笑了笑。

最让她心跳不已的,是费大娘从堂屋里出来,就径直把闻公子请了来,闻公子一进堂屋,费大娘就把堂屋门关上了,好像是要商量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我的好事情将近了?

联想到近日来,太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银杏大概猜到七八成,多半就是要把我给了闻公子吧?是做侍女呢?还是做妾?

银杏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我可马上就是闻公子的女人了!看谁还敢小瞧我!

……

银杏开心的时候,郝香香就不开心。郝香香吃了早饭,来到闻公子书房,正打算把该背的书,背给闻公子听,没想到费大娘就来了,急急忙忙请了闻公子去见太夫人。

郝香香已经见过费大娘,知道费大娘来送为银杏置办的各样东西,虽然只是个伴读侍女,算不得出嫁,但也是“给了闻公子”,以后,银杏就是闻公子的人了,而且是闻公子的女人!真可恶可恨可气!

闻公子前脚刚走,郝香香就在闻公子的院子里忍不住哭闹起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闻公子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是郝香香长这么大第一次得见。平日里,她见到的的男子,都是村里的乡下人,农户,有一把子力气,长得黑黑粗粗,比如费都头那样,说话粗声大气,话不投机,就动拳头。

郝香香长到十五岁,第一次在奶奶这里见到闻公子这样的翩翩公子,浊世红尘里,纤尘不染。让郝香香服气的,是闻公子武功还特别高强,是寒山派的实际当家人,名震江湖,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要恭恭敬敬,无论说什么,大家都洗耳恭听,就连太夫人这样的尊贵身份,也对他礼让三分。

郝香香不傻,她懂得的,什么是浊世佳公子。

更让她难以抗拒的,是在黑暗阴冷中,闻公子用他的正大光明的阳刚气息,包裹了她,让她感到亲切温暖,让她重新醒了过来。她被迷住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