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开了,知了叫了,夏天来了。村口上小学的伙伴们都放假了。
如果娄飞鸿读幼儿园了的话,应该已经是大班毕业了。两个月后就可以上小学啦。
后来汪翩打过来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会投诉飞羽的种种,比如两个人玩着玩着打架了,比如他吃这东西,飞羽来抢了。虽娄飞鸿知道飞羽是乖孩子,不可能去抢别人的东西吃,十有八九是汪翩在栽赃,但是他有声有色的描述着,仿佛一切都不是说谎,而是亲身经历过。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梅结华发现家里的电话费多了许多,既然小家伙这么想,他的小姐姐,浪费电话费,幼儿园又没有暑假,她自己在家里天天接孩子,送孩子看孩子也是非常的烦躁。那么是不是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旦这个想法有苗头,她便就做了决定。
“明明,你老家地址在哪里?”对,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打算让孩子请假,自己带着孩子去找她孩子的小伙伴。
“问我老家地址干嘛?是问娘家还是问婆家,你怕不是要给我妈送东西啊。”
“嘿,只要进门,哪有空手进去的?”
“你不是要寄东西,你是要去串门啊?”
“你就快告诉我,别啰里八嗦,我小翩天天想飞鸿,在那里给他打电话,一个月电话费把我弄破产了。”虽然知道郑明明可能不会同意,但是小孩子嘛,感情好起来就想天天见面,而且自己也确实想去乡下玩一玩,就当是农家乐。
当然她低估了乡村条件的艰苦,比如没有空调,也没有冰箱,甚至没有像样的房间和床,夏天就一个风扇在那里摇,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皮肤挨着蚊帐,可能会就会被咬出密密麻麻像筛子一样的包。
“你去我老家干嘛哦?我这半年呢都没有给飞鸿打电话,我都怕一打电话就会忍不住想把她接过来。”郑明明在电话里淡定的听梅结华说。
“这你就过分了啊,自己这么点大的小孩把她一个人扔在乡下,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比起你打了电话,忍不住想去接她回来,你忍得住,不打电话才是更残忍的。”电话这头的梅结华倒是气的不轻,要是让她跟她的小翩分开这么久不联系她可能连人都要疯了吧,怎么可能还会理智的去想,忍得住这忍不住那的。
郑明明似乎有些羞愧,拿着听筒不言不语,最后犹疑的把家里地址给了梅结华。
对于汪翩来说,每天不见到飞羽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伤心的事。我一想到马上就可能见到飞鸿,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小鸟爬上去了一样,只想飞出去。
对就是这么神奇,回国以来,跟他日夜相处在一起的人明明是飞羽,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同学,他们互帮互助,团结友爱。
但是每次看到飞羽,他就会不禁想起飞鸿,俨然飞鸿就是他们三个当中的精神领袖,但是实际上飞雨却没有那么想念飞鸿,梅结华曾一度怀疑,是否汪翩才是他们家的亲儿子,而自己应该是无牵无挂无小孩的美少女。
一天到第2天要搭长途车去乡下看飞鸿,汪翩开心的不得了,晚上12点才入睡,第2天6点早早醒来,感觉自己像充满了电的电池,等着放进玩具,然后玩具就可以自由旋转一整天。
当然,小孩子的经历总会耗费的很快,由于晚上睡得晚,早上起得早,汪翩在客车上是睡了整整一整个旅程。
等到下车的时候,他们的双脚就踩在了娄飞鸿和奶奶常常捡垃圾的镇上。梅结华用城市普通话问三轮车车夫,念出手里的那一串地址。还好那三轮车车夫是小学毕业听得懂,这要是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爷爷,估计就会产生语言障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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