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没理睬孤二爷,死死地盯着孤飞燕远去的背影,孤飞燕的背影一消失不见,他便狠狠拂袖,大步离开。

这事,孤二爷和王夫人都是想拿好处费的。如今,两人不仅怕好处费没了,更怕孤飞燕开罪祁家祸及整个孤家。两人连忙跟祁馥芳求情。

“祁大小姐,今日这事也来得突然,老夫也没想到呀!”

“是啊是啊,大小姐,我们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是着了什么魔,突然这么横!你再宽限几日。你放心,回头,二爷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祁馥芳虽然气愤,却不像祁彧那本赌气,她冷笑道,“她岂止是横呀!”

王夫人立马知道祁馥芳的意思,连忙承诺,“祁大小姐,这退婚书她一定会签。她今夜说的每一句错话,也都会改。你放一百个心吧!”

“好,我就再信你们一回,要是再惹出什么麻烦,就休怪我们祁家不念旧情了!”

祁馥芳要走,王夫人亲自送,一路耳语。

祁馥芳一离开,孤二爷的脾气就再也压不住了,怒气冲冲要去收拾孤飞燕。王夫人急急拦下。

“老爷,稍安勿躁!刚刚你也瞧见了,这个贱丫头真真是变了。咱们,再跟她来硬的,万一传出去,给少将军惹了闲话,那就麻烦了。”

孤二爷喃喃说,“真是怪了,她爹娘都寡言得很,这伶牙俐齿的像谁呢?”

“说不定是被人教唆的。”王夫人将孤二爷拉回屋去,才在他耳边低声,“不如这样,咱们……”

夜深深,王夫人和孤二爷在商量对策,孤飞燕则凭借着记忆往原主闺房瑶华阁走。

大半夜也回不了宫,她想在瑶华阁将就一晚上,然而,当她到瑶华阁的时候,就傻眼了。

瑶华阁名不副实,简陋得无法形容。这么冷的天,火炉子里就连炭火也没有,只有一层薄薄的灰。而床榻上的被褥,更是单薄得很。北风吹得门窗震震作响,这些门窗常年没有维护修葺,全都是漏风的!

原主在宫里当差得来的俸薪和赏钱,几乎都要交给王夫人,名曰贴补家用,攒嫁妆。王夫人对自己的一儿一女可谓是有求必应,对原主则是能省则省,三餐都是剩饭剩菜就算了,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过冬物资都不给!

孤飞燕看着为荒凉的屋子,想起原主那可怜虫每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来,还要在这里挨饿受冻,她就心疼。她暗想,从这一个月起,王夫人休想再从她手里拿到金币。

北风又起,从门缝窗缝灌进来,孤飞燕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她连忙将小药鼎从腰间取下,搓了两圈鼎壁,小药鼎就变大了一些。

很快,鼎中就燃起了看不见的神火,而小药鼎也渐渐发热,像个小暖炉。孤飞燕抱着小药鼎窝着床榻上去,终于暖和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原本困倦得很的,暖和了反倒清醒了。望着一室荒凉,她忍不住将小药鼎抱紧,想起混蛋师父,也想起了她鲜少鲜少思念的家人。

她八岁那年被师父领养,在此之前的记忆全都没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家在何处。

孤飞燕想着想着,一抹哀伤浮上心头。渐渐地,她睡着了,入梦了……

“快走!”

“睿儿,你一定要带燕儿离开,大秦和燕儿就都交给你了!”

“走!父皇命令你们,马上走!”

……

背后尘烟弥漫,劲敌穷追。

一个中年男子正在不远处同敌人厮杀,以一敌数,已负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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