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楚子兮不由得一怔,当场绞杀?

她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棱角分明的冷脸,夜九戟应当是很生气的吧……

这个逃犯恐怕是知道不少秘密才会被下令当场绞杀的,夜九戟这么费尽心力想要得到此人却一场空。她突然有些担忧起来,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西辰也不会平静了。

不过如今她自个儿都琐事缠身,小命难保。楚子兮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胡思乱想西辰的局势作甚?还是快些回驿馆瞧瞧青鱼是否得手。

驿馆内,青鱼好不容易支走外院的侍卫又绕过巡防侍卫才摸到书房内。小心谨慎地四处翻了一遍,却没什么发现。心里想起殿下以前的教诲,书房的书架一般都会设置有暗格,北亓东宫也有不少这样的暗格。伸手往书架上探去,四处摸了摸,总算是发现了暗格。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些信件文书。

她迅速地翻看了一遍,一封一封看下去越看越心惊。这里面竟然记录着如何在回程路上设下埋伏的方案,甚至陛下还详细到点给秦臻多少死士……

咦?这下面还有一块玉佩?

青鱼伸手去取手一快碰倒了两本书,巡逻的侍卫闻声而来。

“谁!”门外一声低吼吓得青鱼立刻屏气凝神。

“这大半夜的,大人还在外头吃酒呢,哪儿来的人。”另一个声音响起,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即脚步声远了,青鱼心这下放了下来。

不敢再多逗留,眼睛又瞧了一眼那玉佩便将信件一一归置好,溜了出去。

半刻钟后,楚子兮与秦臻也回来了。

“殿下。”青鱼迎上来福了福身子。

“你还候着呢。”楚子兮眼睛盯着她:得手了么?

青鱼莞尔一笑,点点头道:“殿下都还未回来,奴婢怎敢睡。”楚子兮轻哼一声,伸手勾了勾青鱼鼻子。

秦臻见两人这般腻歪,心里实在是不舒服,行过礼就往自己院去了。

“可有人来过?”他叫住巡逻的侍卫问道。

“没有。”一侍卫摇了摇头,另一个接着说道:“属下方才有听到书房内好似有声音,也可能是听错了。”

秦臻闻言眼神一冷,迈开腿就往书房而去。他翻开暗格发现信件都还在舒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转过身却身形一顿,他点上火折子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是女人的脚印……

秦臻眼神骤变,狠毒之色尽显。楚子兮,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在北亓每天风流博浪、不理国事,人人都以为你草包一个,却能在死士手中逃脱还将我蒙骗过去;你可藏的真深啊。还好信件上只是记录了楚复与他的刺杀计划云云,旁的只字未提。

他思虑片刻,起身喃喃自语道:“呵,叶云窈之子这个身份足以让我赢得北亓的天下了。”你楚子兮拿什么和我斗?你知道了又如何,明日之局势已不可逆转。

他这边还在自顾自地心里张狂着,楚子兮已开始听青鱼说她的发现了。

“你是说,父皇和他多有书信来往,包括上次遇刺一事?”楚子兮淡淡道。她其实心里早有预测,也只不过再确认一下罢了。

“陛下还允了他一百死士假扮成二皇子的人在回程的函水谷处将殿下重伤。”青鱼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这怎会突然翻脸。他同秦臻计划伤了殿下还要假扮成二皇子的人,这不是一下失掉自己两个皇子么?难不成他想扶持娴妃之子楚裴?可四皇子上个月初才满十四,根基不稳,如何能站稳脚跟?秦臻又有何本事说服陛下呢?

她心里重重疑虑,这桩桩件件哪儿是能串联起来的?

楚子兮倒是凤眸清澈透亮,坐着泰然自若。她心里已有了些猜想,又继续询问着:“可还有发现?”

“有一块玉佩,可巡逻的侍卫已有察觉,奴婢不敢细查。”青鱼回忆着,顿了顿又说,“不过瞧着和殿下那一块一模一样。”

楚子兮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半截玉佩还有一半已随了西辰长公主下葬,秦臻那一块从何而来?必是伪造的假玩意儿。想来秦臻定然做文章欺骗父皇他是母亲的孩子,当年说死胎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下一命。又有周氏与玉佩作证,父皇那般爱母亲,想必已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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