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风吹得人头脑发胀,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水泡久了的缘故,他看黎萧的影子有些恍惚不清。

看见安朔被水泡红的眼圈,黎萧心里更加愧疚。

“我不是故意不应声的,我当时跑得太累没喘过气来。再说那石柱一靠就倒了,明显年久失修啊!再说你喊了那么多人来,我还以为是来抓我的,就更不敢答应了。”

“过来。”

“少将军,我真不故意的。”

“萧儿。”

听见他耐心耗尽的语气,黎萧纵然心底不愿,也不敢不听话。

没等她再解释,男人便将人一把抱紧。

白日里裹在帘帐中都没人发现的瘦弱身姿,此时更是不堪重力,当即瞬间就给跪了。柔弱的膝盖骨磕在草地上都“噗通”一声,那人却还说:“借我靠会儿,真没力气……”

天爷啊!请松开您那两条健硕的大膀子,姑奶奶要给你活勒死了好吗?

黎萧仰天欲泣。

安朔又把头伸了过来搭在她肩上。

不行。肩胛骨要断。

可忽然,两颗水珠落到她背胛上,春衫轻薄,那水珠余温未凉,烫的黎萧手足无措。

哭、哭……哭了?

“少将军?”

她感觉到安朔的心跳,以及她吹在耳边冰冷的气息。

“那个石柱子,真的很贵吗?”

“要不,我赔你一个?”

黎萧咬咬牙。

她也应该还是有些家底儿可败的。

“你开个价吧,我一定赔!”

……所以你能先起来吗?

安朔将她抱得更紧。

夜风吹动,手提灯笼被烛火吹灭。水边草木沙沙作响,头顶星河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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