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孩突然睁开眼,一双瞳孔竟呈一股鲜血般的殷红。

“怎么会这样!”徐医师惊呼,“孩子,你不要吓我,你话……”

徐医师刚要上前,耿思言伸手便拦住了他。

时迟那时快,男孩霎地伸手,朝他们二人挥出重重一掌,耿思言立即将徐医师推向身后,“嗖”地一下逃过一劫,下一瞬,她已站在了男孩身后。

趁他没反应过来,耿思言伸出手便置于他的头顶,她闭眼输运真气,紫色烟雾从她掌心蔓延开来,渐渐地笼罩在男孩的头颅周遭。

“少夫人……”

“嘘。”耿思言示意徐医师别话。

约一炷香后,看着男孩逐渐趋于平静,红色烟雾随之消散,眼中的血色也开始褪去,直至化为一抹无神的浅棕色瞳孔,耿思言方才停手。

停下的刹那,徐医师终于松了口气,而耿思言和男孩也同时虚弱地倒了下来。

将昏睡过去的男孩安顿好后,徐医师再重新为耿思言把了次脉,且为她添置了一些药方。

“不会吧?还要再多喝一副药?!”耿思言叫苦连连,“我最讨厌喝药了!”

“身子要紧,还请少夫人务必要好好照料自己。”罢,他放下笔,当即跪地。

“哎?这是干嘛?”耿思言赶紧把他扶起来,“晚辈惶恐!”

“徐某,多谢少夫人救命之恩。”想到刚才的模样,他心中便是后怕,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徐某唯一活下去的念想,就是我这个儿子了,若没了他,徐某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冒昧地问一句,为何要让令郎这么做?”

当年,她在蜀山派没少见过今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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