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一阵烤肉味飘过来,肖遥猛地睁开眼睛,不由地吸吸口水看向烧烤架上的烤田鼠。
路无畏注意到她醒过来,撕下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后腿递到她面前。
肖遥想到外星人的事,表情严肃地看向他,路无畏不解地回望,手抬高示意她接过去。
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先吃饱再说,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于是道了声谢后,接过足有羊腿大的田鼠腿开心啃起来。
“真香!”
田鼠腿烤得外焦里嫩,虽然没有调料增色增味,但她早已饿到极致,再顾不上旁的吃得满嘴流油。
人在快饿死的时候,怕老鼠什么的都是故作清高,这时候别说是香喷喷的烤田鼠了,就是给她个馊窝头她都能几口咽下去。
“咕咕…”烤肉飘香,小白鸟终于忍不住小声叫起来,眼巴巴看向肖遥手里的肉。
肖遥这才发现,它不知何时躲到了她身后。
“你看!”她抓过鸟放在身前,兴致勃勃介绍给路无畏,“那只黑蛋里孵出一只小鸟。”
路无畏一个眼神撇过,小白鸟像是很害怕他,浑身一抖使劲挣脱开肖遥的手,“哒哒哒”迈腿逃回她身后,然后小心翼翼探出头来警惕地盯着路无畏。
肖遥撕下一大块肉扔给小白鸟,小白鸟看看肉,又看看路无畏,见他没什么出格的举动,终于放松下来,开心埋头叼肉吃。
“它怎么这么防备你?是不是知道你是它的杀母仇人?”肖遥忍不住开玩笑。
路无畏闻言,居然生起配合她的心思,“雏鸟情节,它已经把你当成它妈了。”
“啧,你真是不讲礼貌,说个话还它妈它妈的。”肖遥正津津有味吃烤肉,想也不想条件反射般吐槽他。
路无畏警告地眯起眼,神色不明望向她。
架不住相处多日锻炼出来的求生欲,稍一推论,肖遥立刻明白他刚才话里的深意「他说我是它妈-他是它杀母仇人-结论:他的意思是威胁要杀了我?」
这时,见大佬徒手拧下烤得焦黑的田鼠头,肖遥心里发毛,已经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之前说什么来着,跟大佬相处时,一定要秉持少说话多做事的态度啊!
害!这个笨脑袋,咋就记不住呢!
肖遥尴尬地大笑了几声,装作若无其事打哈哈:“哈哈哈大佬,您真是爱开玩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尽快吃完找个地方歇息吧!”
这边路无畏刚分解了手里的田鼠,准备再给她一块肉多的部位,就看她受到惊吓般往后连退好几步......
路无畏第一次反思自己的行为,她怕成这样,难道是自己对她太凶了?
待二人一鸟填饱肚子后,周围已经一片漆黑,气温也迅速下降,如同晚秋时节,透着些许凉意。
路无畏带着她,来到先前发现的一处农人搭砌的茅草屋,然后照旧到草屋外布置简易警报器。
肖遥小心翼翼踏进草屋,草屋里头堆了些农具和几个草垛,末世后再没人来过,已起了层薄灰。
小侍从讨好地帮路无畏铺好稻草,又找了个角落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窝,才坐下休息。
刚放下背包,发现包里吃饱喝足的小白鸟已经蜷缩成一团睡着了,样子像只小企鹅,有点萌。
“这么萌都舍不得吃了......”被当作备用口粮的“小企鹅”毫不知情,仍然没有任何防备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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