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儿,瓤瓤,你们不要再说了。刚刚说那柳家的丫头,我也就不说你们什么。如今倒是扯到赫家大小姐身上了,那位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大小姐,到现在,咱们谁也没见过那位不说。就是江湖上一直美名在外的江家的小姐,她貌若天仙,带着纱巾进府也就罢了。可这位更是厉害,直接戴着围帽,饮茶都不去,还是旁人替她取下来,也不怪人家丫头想看。再说了,听闻,替那位取她围帽的男子~可不是她弟弟。”
河珥芙与河珥蓉相视一眼,怎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河珥芙是定了亲的人,河珥蓉却刚刚及笄正是好议亲的年纪。
“放肆!”她替长姐出口呵斥了这俩丫头,二人一愣,这会儿才察觉,刚刚说的好像是多了、过了。
“能叫二妹妹出口训人,葵儿,你是惹了多大的事。”
“嗣子。”
“阿郎。”
河家人见是河量仉,他乃河家嗣子,名量仉字窥觊。窥觊二字的由来,是其父河商鼎请一外人所取。只是这字取出来,叫上去...甚是觉得会惊了人心。所幸,河家人和外人就叫他的大名,亲近之人皆唤一声阿郎。
阿郎,阿郎,河氏阿郎。
这个称呼是当年,前家主夫人叫自己儿子河商鸣的,后来河家也就家主会这么叫自己的儿子。
但对河家人而言,如今可以叫他们的新嗣子一声阿郎,就仿佛是他们那个最最能耐本事的河家嗣子回来了一般。如今,这句阿郎,成了河家亲近家仆与他尊敬之时,都要称上一声的了。
河量仉不懂事时到没什么,后来懂事了,才晓得,这是多大的期望被架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习惯了家人这么叫,但每次听到,依旧觉得自己要好好的做河家嗣子,不能丢了河家,丢了他大伯的人,才对的起这句阿郎。
他摆摆手叫他们不要拘礼,河珥芙让他坐下,“姐姐可有见了武当的卓师兄了?”
听到他这么问,河珥芙一笑,耳根子有些泛红,点点头,“见过了。他给我带了些特产就急急地回他师傅那去了。”
“明年卓师兄母亲三年丧期一满,两家的婚事就该提上来了。我可是见三婶婶张罗了许多好绸缎。”
听弟弟这样讲,河珥芙觉得好笑,“你日日在外修学,还晓得家里的琐事。说道这,”她看向葵儿,“你别打岔子,葵儿这丫头,不怪二妹吼她。定是在外被你纵惯了,这里是柳家,还有那么多江湖门派世家在。不指望她规矩周全,总不能惹事,嚼人舌根子。”
河量仉回头,瞧了眼葵儿,附和道,“长姐说的对,都是被我惯坏了。所以才把她留在长姐处,不叫她跟我住,再惹了闲话,她还会不服。”
河珥蓉笑着接话,“这点哥哥说的对,这样哥哥才有了空子做别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们出门前,二婶婶和母亲还说叫我们帮着看看哪家的小姐才貌好呢。”
“我觉得江家小姐就挺好的。”河珥露忙插话,却见不知为何似轮到俩姐姐一怔,尔后都神情不愉的瞧着自己。她乎有些怕,讪讪的问道,“不,不是吗?不对吗?”
河珥芙点着她道,“世家的婚事,不是你的一张嘴。三妹,你要是闲,出去找相熟的世家小姐玩去。大姑姑和大表哥、大表妹都已经到了。”
“余家到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余家,怎么会来?”河珥蓉奇怪,话一出口,倒是更奇怪。河珥露没问什么,河珥蓉却来了这么句话,一时众人皆侧目。
“珥蓉你是叫瓤瓤传染了吗?余家也是江湖里的世家,如今也是在四大山庄这群山庄中说的上话的。”河珥芙欲言又止,叹了气,呵斥道,“这话也就屋子里说说,叫人听去,以为我们亲戚间怎么了呢。”
“也不是不奇怪。”这话引得众人朝他看去,“姑父没来,姑姑却把孩子们都带来了。我倒是觉得,姑姑是来寻亲事的,所以姑父没脸上门。”河量仉说完自己就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了。一伙人笑的开心,虽笑着,可河珥芙与河鸾的眼里却都有寻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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