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家姐弟自槟城离开便与河家分道,槟城待着算一算不过五日。还有两日…想到这个,赫璞璠就忍不住的偷笑。一路上不论是阿恒去问还是瑅玦去问,她都三缄其口,就只是看着他们笑。
“舅舅也不知道为什么叫我们去京城,娘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封信都没没来。”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奇怪。瑅玦,娘…”她胡思乱想了什么,忙换口,“呸呸呸,我瞎想什么。大概是被舅舅或者爹拦下来了。我们去京城,还是舅舅让去的。”她乎一蹙眉,“不会是娘在家发飙,舅舅把我们叫去躲风头吧。”
“不会吧,我从未见过张姨娘发飙啊。姨娘一向是最温柔可亲的。”
“那是因为你是阿恒。”赫璞璠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不过你干嘛跟我们去京城,你再不回家看看,姨丈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
“这话对的。从这回映绯山庄也不算绕路,你真叫姨母在家自己撑着?你才是映绯山庄的少庄主。”
阿恒的脸色渐变,点点头,他又怎不心知家里的状况。可他想,他低眉侧眼,悄悄瞧过了谁,又急忙收起眼光。他,只是想着在她身边待一待,多一刻,也是好的。可想想家里的爹爹和姑姑,其实赫瑅玦说的对,他自己也没什么理由一直在外。“我知道的,过了今日,我就与你们分路而行。是时候回去,同姑母讲一讲最近江湖的事了。走吧,驾。”他唤马前行,跑到他们的前面。
赫璞璠看着他的背影,侧头,小声对身边骑着马的瑅玦道,“他是不是高兴我们刚刚说的话?我们也没责备他的意思啊。”
赫瑅玦朝她一笑,“你想多了吧。”转眼看看阿恒的背影,“他估计,也是想到父亲和姑母。心里头,担心了,想念了,却是又不好叫我们瞧见,免得我们笑他不是。”
赫璞璠摇摇头,“哎,矫情。驾。”
赫瑅玦却并未急急地唤马追,跟着后面,自言自语道,“我们现在,是都怕你看出来点儿什么,却又怕你什么点儿都看不出来。只是...你还是不要看出来点儿什么了。我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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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药,喝得可还顺畅?”离山见顾唯,她药喝得不要提多麻利儿了。突问了这话,反倒叫柴朝银一头雾水。
“挺好的。”顾唯乖乖的答他。
“那你认得我是谁?”
“大夫。”
答得也没问题,可阿笃看着师傅眉头深蹙,却是知晓这药,没半分用处了。
“药没用,换了吧。”
“诶~”顾唯开口,“为什么换,有,有用的,这位…大夫。”她眼神飘逸,却在见到阿笃时又坚定了几分。
果然,阿笃心想,这些日子,他日日穿着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发髻,所以她才认得出自己。为此,他还专门做了十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可师傅却不一样,他几乎算是把自己能穿的衣服都搬了出来,一天一个模样。有时候,甚至早上送药后就去换一身,晚上送药时便是另一身。可次次,顾唯都是这模样,靠衣物,靠发髻来认人。
她记得的人,一把手数的过来。父亲一定记得、妹妹和姑父时不时记得、继母记不记得不好说,未婚夫,现在看来是第二个记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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