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鼓乐楼的雅间里赫家人全在那坐着,可好好一桌膳食,却没人去动。
不远处,斜对着的雅座有人来了。众人之间,有一个女子被随人进去,她戴着面纱并看不清模样,进去后,好像就摘了面纱了。离山和阿笃上来,远远瞧了眼这边的雅座,螺玳忙打开一侧帘子漏开了来。那边的阿笃,也故意打开一侧帘子,离山故意站着不做坐,女子和她身边的男子便站在一旁同他叙话。
这样做巧的位置,为的就是叫人去看见。赫璞璠不自觉的起身,赫瑅玦也亦如此。不为其他,而是他们看清了对面雅坐的人。那个女子,那女子的模样。赫璞璠身形不稳,瑅玦忙扶住她。阿笃放下帘子,那一瞬,女子的目光似乎穿了过来。
螺玳松下帘子,被瑅玦扶着的赫璞璠问道,“娘可是已经见过人了?”
“见过了。你舅舅将人带了出来,就坐在我对面,与我一同用膳。”
“娘,”她似有哽咽,“那个姑娘,真的与我一模一样。她真的,是我姐姐?。”
“是。”张青雀眼神坚定的看过来,赫璞璠迎上她的眼睛,“是。是你亲姐姐。是娘带不回去的孩子。算娘求你,帮娘这一次。”
“娘。您怎么能求女儿。若她是亲姐姐,舅舅也是为了治病。我又怎会不应?娘...大概饿了,我们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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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武五年,十一月,天空降了第一场初雪。
“小姐,天太冷了,您身子还不好,回屋吧,药差不多也要煎好了。”说琴拿了一个捂手的暖炉子给她,赫璞璠却并不冷。
她心里叹气,这装自家的姐姐竟然装的这般心累。不会武,性子柔弱,不多言,不多食。一切的一切都一点也不像她,她们不是双生吗,怎的这般截然相反。
“叫她站一站吧,药我端来了,我伺候你家小姐用药,你应该不担心吧。”
说琴见来人,忙规矩福礼,“尤公子来了。”
见了熟人,她面上终于有点暖意,可又怕说琴看出来忙收敛住,才想起自己应该行礼,忙福了一福。虽然慢了半拍,但说琴倒是不奇怪,她只当自家小姐又是忘记了这人,只是见他端药才方知是大夫。
说琴当然不担心这人给小姐送药,但是说伺候就过了。且自己小姐本就对生人抗拒,这种不认识的大夫,她都是强行压着自己的恐惧和不舒服去应付的。此时,她真觉得自己不好回尤宁平的话。
“说琴。”
“小姐,您说。”
“大夫怕是要替我诊诊脉了,我又想在这雪下弹一弹琴了。你去将我琴取来,我去凉亭,喝了药,弹琴。”
“天这样冷,小姐会冻坏的。”
她出手摸摸说琴的手,“你看,暖的很。”
“这明明是碳婆子捂出来的。”说琴看着自己小姐的模样,只得不情愿的点头,“那我去取那件白貂裘来,小姐就不冷了。”回身看着尤宁平,似乎带了点娇羞,柔声道,“还是要尤公子,替我照看会儿我家小姐,就一会儿。”
六生乐了,“说琴姑娘别担心了,这可是顾府,哪里那么不安全了。”
“是,是奴婢多嘴。”
六生抬手叫她不必致歉,温言道,“快去快回。”
一句快去快回,就叫小丫头开心的忙跑开去。看着已经跑没影了说琴,赫璞璠忙长长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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