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车,刘卜逐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刘墨默身上,领着她进了门,介绍道,“这个院子平时一直空着,只有偶尔会派几个丫头过来打扫一下,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姑娘见谅。”

刘墨默打量着周围的院子,倒是雅致。不过也确实如刘卜逐所言,兴许是太久没人住了,便鲜少有人打扫的缘故,院落里银杏树金银交错,砖地的路上也还有些落叶,屋外的走廊上有一层薄灰。

“姑娘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刘卜逐问。

“我平时一个人住。”刘墨默道。

见刘卜逐明显一愣,才发觉自己言辞有失,转口纠正道,“我的一意思是我以前都是一个人住一个院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刘卜逐笑了笑,撑开折扇,“那姑娘这次出门是……”

“我是自己逃出家里的。”不待刘卜逐说完,刘墨默抢先一步道。

见人没有再问下去了,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身份特殊,还是别暴露得太多的好,省得到时候再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又补充道,“我此次出门,给家里留了一封书信,家里许是不会担心。可我初出江湖,什么也不懂,带的盘缠也被偷了。

如果公子方便的话,能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人要去往朝阳门的。”怕对方不答应,她还强调道,“你放心!等我到了朝阳门,我一定把欠的钱还给你。”

“朝阳门?”刘卜逐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墨默,见人确实腰间有剑,才又补充道,“姑娘这是……”

刘墨默倒是不怯场,站得端端正正的,抬起一只手掩面,装着一副欲垂泪下的模样,看着委实可怜。

“我这人好武,家里也是开武馆的,但家父一直对此心怀芥蒂,便给我许了门书香门第做亲家。

那户人家喜欢舞文弄墨的女儿,我父亲又不想我嫁去难堪,便请了一教书先生在家传授。我就是受不住那些繁文礼节,便偷拿了家中父亲的一柄剑,想着是否能去的了朝阳门,往后也能有个去处。”

“姑娘别误会,我并非是那个意思,我既然帮了姑娘,便不会急着让你还钱。

至于你说的送你去朝阳门。这不难,朝阳门是修真大派,姑娘心之神往也情有可原。既然我答应了姑娘,那往后我定当竭尽全力。但在那之前,姑娘就先住这儿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晚点儿我会安排几个丫头过来帮姑娘打点的。”

“麻烦了。”

辞别了刘卜逐,刘墨默一个人探了探这处房舍。坐北朝南的方向,又是青瓦白墙,还远离闹市,即便是隐居也是极好的。

傍晚时分,刘卜逐派的丫鬟便来了。四个人整整齐齐的,还拿了些东西过来了,都是些饭食、衣物。

只是刘墨默并不是太习惯她们,这几个丫头看着有些木讷,脸色也不太好,灯光下像是饿了很久的孤魂一般。她向来怕鬼,第二天一早就把她们全打发走了。

刘卜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还在打听去朝阳门的事情。

刘墨默便也没多问,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更何况她不仅吃人的、穿人的、喝人的,竟然还住人的。

没过些日子,刘卜逐便带了消息过来。

那日天气冷得厉害,刘墨默便没下楼,自己在房里烧了盆炭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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