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面露不悦,道:“叫什么县令,太过见外。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叔父吧。”
小吏们低着头,但耳朵一直探向崔宏,此刻心中是无比嫉妒!
这个秦二郎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攀上了崔氏,让崔宏视他为子侄!有清河崔氏的帮扶,这小子岂不是要从烂泥沟翻身,从此飞黄腾达了?
秦琬有些脸红,上辈子他大概也就比眼下的崔宏小个几岁,现在要开口叫他叔叔。。。怪难为情的,但最终还是郑重施礼,道:“见过崔叔父。”
崔宏哈哈大笑,神情极是满意,捏着胡须道:“二郎稍后去我府上,我在家中设宴款待。现在先回家去吧,估计你那些乡邻们还在为你担惊受怕。”
秦琬走出县衙,刘老四和几个邻居还在门口苦等着,时不时扭头眼巴巴望着大门。
“刘叔。”秦琬畅快地笑了起来,大声唤了一声。
刘老四连忙迎了上去,激动地语无伦次,“二郎。。。安庭呢,你怎么出来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秦琬会玩完完好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在这里死守苦等,更多的是抱着为秦琬收尸的想法。
秦琬灿烂地笑着,连日的阴霾一扫而光,“刘叔放心,县令已经将安庭拿下了,以安庭的恶行,怕是难免一死。”
刘老四和其他几个邻居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琬,“安庭被抓了?安庭真的被抓了?”
“老天开眼了啊!”
秦琬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说给他们听。
刘老四道:“还是好人有好报啊,若不是二郎你心善,救了县令,他又怎么会处置安庭,还你公道?”
邻居们面带感激,安庭虽然是崔宏抓的,但崔宏和他们没有半分关系。依他们看来,安庭被抓的根源,还是秦琬。
若不是秦琬,面对安家的迫害,乡邻们是敢怒不敢言。
若不是秦琬,公堂之上,安庭仍自逍遥,没有人会为他们这些贱民主持公道!
是秦琬,丝毫不惧安家,艰难之下把安庭搬倒,是为乡邻除了一大祸害。
“二郎,咱们大伙都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要一代接一代被安家欺凌,你不仅是帮了我们,更是帮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啊!”
“不错,二郎舍命勇斗安家,这个恩情太大了,咱们无以为报,以后但凡二郎有什么吩咐,我们万死不辞!”
秦琬连连摆手,不愿受了邻居们的感激,“各位叔伯言重了,我与安庭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秦琬当不得各位的感激。”
邻居们哈哈大笑,不再多说,但是每个人心中都牢牢记着秦琬的恩情。
有人看着咧嘴大笑的刘老四,调侃道:“刘老四,这下二郎平安无事,最高兴的大概就是你家四娘吧?”
众人善意地起哄起来,刘老四对这些人调侃自家闺女的话毫不介意,反倒是目光灼灼看着秦琬,颇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味道。
“二郎一表人才,又有担当,要是真的能和四娘凑成一对,我倒也放心,就是不知道二郎心中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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