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盛家的私生子,盛家豪门的大少,重新回归盛家,别人口中的野种,这几年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这一切又都是谁造成的?

全都是温婉!

若不是当年他不听母亲的劝阻,为了救她,执意要和那个生了自己却从来没有尽过任何义务的父亲达成重回盛家的协议,母亲怎么会被盛世昌现在的老婆害死?他又怎么会被强行送到部队,每天过着刀尖舔血枪林弹雨的日子。

多少次在执行任务时差点死去,他所依靠的,也不过是心中的仇恨,痛不欲生到想一死百了的时候,他所耿耿于怀的,不过就是她为什么要在那种情况下离开自己。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没有再去探究的必要了。

他只知道她不爱他,所以他要报复她,报复他曾经交出去却被她狠狠摔碎的心。

穆郁修眼中的千万种情绪转瞬即逝,仅是那么几秒的时间,就再次恢复成平日里的深不可测,充满了轻蔑,“你说错了,我从来没有给袁浅吃过药,更没有做过任何措施,所以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意外,是我想让她给我生孩子,而你温婉呢?你算什么?”

他字字如刀,“你不过是我用来消遣的!吃药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做出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来给谁看呢?”

温婉的眼睛蓦地睁大,狠狠瞪着穆郁修,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肩膀颤抖着,屈辱又难堪,却又无言以对。

“记住自己的本分。”穆郁修没有了耐性,用手狠狠捏住温婉的下颌,逼迫她仰起头,张开嘴,便把药片塞进去,随后又端来清水灌到她的嘴里。

一股苦涩滋味从舌尖蔓延开来,温婉被穆郁修捏着,根本无法顺利咽下直接灌进去的水。

仿佛一个石头塞进喉咙,她被呛了下,剧烈地咳起来,那些水便从唇角滑下去,淌到下巴,慢慢湿了她的整个脖颈。

她眼中含着的泪珠子倏忽间滚落出来,他的手却还是不松开她,冷声命令,“吞下去,不要再让我费第二次力气。”

药片彻底顺着喉咙滑下去,温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用力推开穆郁修,趴在床头干呕,泪水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板上,聚成一片水渍,她的眼睛被反射出来的水光刺得生疼。

痛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却不允许自己哭出声来,不允许自己向他妥协。

“痛苦吗?我当年比你还痛。”穆郁修扯住温婉的后领,慢慢靠近她被迫仰起的脸,他的眼中淬了毒,笑声邪肆疯狂,“温婉,这是你欠我的。我就是要折磨你,折磨你的身体和你的心,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直到你死在我手里。”

温婉闻言也不管眼中还淌着泪,咽回嘴里的苦涩,慢慢地笑出声来,充满不屑和鄙薄,“你也听好了……穆郁修,我还真不怕拿这条命跟你赌,我们就看看谁死在谁手中。”

穆郁修眯眸盯了她一会儿,站起身甩了毛巾到她脸上,声音恢复一贯的清冷,“擦干净了,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温婉坐进车子后,不再理会穆郁修带她去哪里,她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只觉得身心疲惫,闭上眼睛就睡过去。

恍恍惚惚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来,落入宽厚健硕的胸膛。

她的眼睛无力地睁开一条缝,就见穆郁修一手打开门。

进屋子后,却是她完全陌生的环境,她这才慢慢地醒过来,抬眸看向穆郁修,“这是哪里?”

“以前跟踪我那么多次,这是哪里都不知道了吗?”穆郁修换了鞋子,还是抱着温婉,低头看到她一脸迷惘又警惕的神色,他冷笑一声,“这是读大学时靠近公园的小公寓。”

她那表情是以为他会把她锁在这里吗?那也太糟蹋这个地方了。

这个绝情的女人或许早就不记得了,这是他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不再住这里,只是吩咐佣人每天都过来打扫。

偶尔的,他会过来,却什么都不做,在屋子里整整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再离开。

温婉当然有印象,心有些疼,没说什么,闭上眼睛任由穆郁修把她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他站起身说:“你自己待着吧,我去公司了。”

温婉挺直脊背,面无表情地问:“穆先生,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吗?我能不能走出这里?”

“你有手有脚,想去哪里我拦得住吗?”穆郁修闻言又折回来,俯身抚上温婉的脸,入鬓长眉一挑,一张脸便越加邪魅,“我若是想困着你,还不如直接拿条铁链拴着你,但我建议你还是趁我不在的时间补觉吧,晚上我可不想面对着一副尸体。”

温婉冷声反击,“你那样做的次数还少吗?”

穆郁修的手指一顿,扯过温婉的一把头发缠在指尖,“确实不少,所以你最好检讨一下自己,我不会一直纵容你。若是你每次都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介意去翻翻沈度当年帮助林惠淑犯的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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