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寒闻言隐忍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用力挣脱掉陆卫航,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上去,“你爱我?爱我你还跟董唯妆那个贱人搞?我若是再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我就比董唯妆还犯贱!男人出轨就像吸毒,我原谅你一次,难保你不会有第二次。”

她那用力的一耳光甩得陆卫航的嘴角都冒出血珠来,白皙的脸上还被她的指甲刮出五条红色的血痕,但他也只是抬手擦了擦,眼睛通红,满含痛楚地看着穆清寒。

“说话啊陆大律师!你不是能言善辩吗?”穆清寒只觉得心中凄楚又委屈,只恨当年没有听大哥和爷爷的劝阻,瞎了眼、铁了心地嫁给陆卫航,越是想到他和董唯妆那样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她就越恶心、越心痛。

她再次扬手甩上他的另一边脸,“你告诉我,董唯妆她是哪点好了?她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吗?她又是盛祁舟,又是沈度,现在还和你滚在一起,那种肮脏的女人你都敢要?”

她平日里很高贵冷艳的人,此刻说出这样一番没有素质的话来,可见她被陆卫航刺激得有多深。

她骂着骂着自己的眼睛也红了,让原本一张如冰霜般雪白的脸,有着娇美凄楚的韵致,字字含恨道:“我现在跟着我大哥,不过是在积累经商的经验和人脉,日后我是要自己开公司的,所以这几年我把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

“你想和我结婚时,我就提醒过你要考虑清楚,我这样的女人要做大哥那样的强人,我不可能当个家庭主妇,给你相夫教子,以后委屈的肯定是你,也或者等我的事业稳定下来,我们再结婚,但你是怎么保证的?你说你不在乎,你陆大律师的甜言蜜语说得好听,什么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些,再肉麻的话你也说出来了,哪怕是我这样坚硬的心,也被你哄得晕头转向。”

陆卫航被穆清寒甩了两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听了她这一番深切的话语,他的心中有愧疚,也有痛苦,哑声说:“阿寒,我没有怪你,你很好。可是那天晚上董唯妆过来我这里拿文件,然后和我喝了些酒,故意引诱我,我没有把持住自己,所以……但我发誓,我和她只有那一次酒后乱性。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爱的女人还是你……”

“拿文件需要来你家里?还不是一种暗示。”穆清寒捏紧手指,努力克制着怒气,冷嘲热讽道:“别说得好像你被董唯妆怎么了似的,你自己若是没有那份心思,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在这种事上逼得了你这个大男人?”

“陆卫航,我自己也清楚,我心里装的都是事业,对情事不是很热衷,但每次你有需求的时候,我拒绝过你吗?你把我弄得很不舒服,我不仅忍了下来,还尽量满足你,每次都让你尽兴。但现在看来,我真的失败,我为自己身为一个女人,而不能满足自己的男人而感到可悲。她董唯妆比我好,你就继续找她。任何女人扑上来,都可以脱了裤子提枪上阵的男人,我不想要。”

她打了陆卫航,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是抱了不再回头的心思,她希望陆卫航最好也把她揍一顿,她也能彻底死了心。

但她站在那里等了很久,陆卫航还是那一副知错想改的表情盯着她,不敢再轻易抱她,只是声音里带着苦苦哀求,“阿寒,你很好,全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别虚情假意了!”穆清寒听得厌烦,摆着手说:“你就是怕我把你送到监狱,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在嘲笑我没有董唯妆有情趣,没有她能满足你是吧?你尽管继续和她在一起吧!早晚你们都得了病最好,别来招惹我了,我还是那句话,离婚,你去自首,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就走,谁知刚到门边就被陆卫航擒住,转过她的身体,便把她压在门后。

穆清寒反应迅速地避开,冰寒的目光瞪着陆卫航,冷声道:“陆卫航,放开我!”

男人强健的身形将她覆盖得密密实实,奈何她性子上强势,平日里在气场上总是盖过陆卫航,但毕竟还是个女人,不像温婉那样学过防身之术。

穆清寒面对高大挺拔的陆卫航,几番挣扎,又是咬他又是踹他,两人满嘴的鲜血,却仍不能撼动他半分,反而激发了他更大的渴望。

“放开?你别傻了阿寒,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有那个力气,就尽管挣扎,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哪种程度。”陆卫航说完就把穆清寒的裙子脱掉丢在地上,他喉咙一紧,眼中冒出火光来,痴迷地喃喃低语,“阿寒,你这么美,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穆清寒却只觉得屈辱,身体上却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陆卫航的嘴角有刚刚被打后冒出的血珠,勾起一条弧度时,竟有一种妖异感觉,邪笑道:“阿寒,你抗拒不了我的,你爱我,你喜欢我的触碰,不要再说离婚了好吗?我也是身不由己,二少终究会救温婉的,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而已。”

穆清寒听到这些,整个人就清醒了,再次怒骂着挣扎起来,没过多久整个人却软下来,双手抱住陆卫航的脑袋,十根纤长的手指插入他漆黑的头发里,一点点揪紧他。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决心要离开他的啊!

刚刚还说若是再被他碰,她就比董唯妆还贱,现在呢?

她果真和董唯妆是一路货色了吗?

好绝望。

穆清寒咬紧唇,抬头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眼中一片碎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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