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铃音在旁看见这一幕,轻声道:“侯爷?”

宋侯爷缓缓地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须臾,轻声说道:“铃音,已经傍晚了,你先回家去吧,免得你父亲母亲担心。”

上官铃音微微蹙眉,犹豫道:“这?可流歌姐姐还需要人照顾。”

宋侯爷抬起眼帘,神色淡定,声音却透着凉薄:“我会照顾梦儿的,况且星儿也来了,你先回去吧。”

上官铃音听着宋侯爷凉薄的话语,心想着侯爷这是想和流歌姐姐待会儿啊,就很识趣地作礼道:“那铃音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照顾流歌姐姐。”

宋侯爷没有在说话,只是看着昏迷中的流歌醉梦。

待上官铃音离开之后,宋侯爷轻轻地抚摸着流歌醉梦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神色极尽温柔又极其地哀伤,自责而又凄婉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梦儿,每次你受伤,哥哥都不在你的身边。”

夜幕降临,冷风裹挟在黑色的天空下,席卷大街小巷。

宋侯爷喃喃自语道:“梦儿害怕的时候,哥哥不在;梦儿开心的时候,哥哥不在;梦儿奋斗的时候,哥哥不在。”

声音愈来愈凄凉,神色越来越动容,“当真是哥哥没用,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是哥哥没用。”

说着说着,哀伤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是不是只有哥哥建功立业,功成名就才能保你一生安康?”

昏迷中的流歌醉梦给不了他答案,可有些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心里发芽生长。

两天后,流歌醉梦睁开沉重的眼皮,沙哑地念道:“水,铃音,我渴。”

正在给炉子加碳的铃音欣喜地叫唤道:“流歌姐姐,你终于醒了!”

流歌醉梦艰难地偏过头,无力地说道,“铃音,我想喝水。”

高兴坏了的铃音,急忙去倒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流歌醉梦。

“嘶,好疼~”坐起来的流歌醉梦痛呼道。

“流歌姐姐,那要不还是躺着吧,我喂你喝水。”上官铃音神色担忧。

流歌醉梦轻轻地摇摇头,笑着说:“躺了这么久,脑袋都要躺坏了。”然后接过上官铃音手里的茶杯,慢慢地喝起水来。

只是胸口受伤了,一用力就疼,水也是喝的极慢。

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喝完一杯热水的流歌醉梦,欣然道:“醒着的感觉真好啊!”

可上官铃音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边,两只手抓紧袍子,又放开,又抓紧。

流歌醉梦察觉出不对劲,温柔地说道:“铃音,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如此心绪不宁?”

上官铃音眼神闪躲,白嫩的小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流歌醉梦细心安抚道:“怎么了铃音?有什么事情就和姐姐说,姐姐能帮你解决的都会帮。”

上官铃音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流歌姐姐,都是铃音的错,是铃音胆小,不敢上去拦住守财,才让姐姐受伤昏迷,铃音不配做启心团的团长,请姐姐免去我的职务。”

话音刚落,流歌醉梦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咳嗽起来,上官铃音不解地看着流歌醉梦。

须臾,流歌醉梦温柔地说道:“傻孩子,原来是因为这个事,你年纪小,又不曾习武,会害怕很正常,而且守财武功高强,你也是拦不住的,至于这启心团团长,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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