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房内点了淡淡花香,若不仔细品,也是难以察觉。

众人进入其中不语了,都紧张兮兮地跟着张御医的步伐走走停停。又听到这人自言自语地嘟囔,“不对,总哪里不对。”

靠近摇车,细细打量了一番。淡紫色的暗花帐上挂有一个香囊,显眼极了。张御医小心翼翼地取下,在鼻下嗅了嗅,而后眉头紧锁。转过身将香囊递给谢奕,道:“是它了。你们大人也是甭不小心。安凌香和百草和着了。”

“百草?”谢奕接过香囊,神色凝重。

“嗯,百草在里面剂量虽说小,不过对于五姑娘这剂量足以。”张御医微微停顿,“只是这以后应当注意些。记着只可温调,勿不能用虎狼之药。”张御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家族的肮脏事啊,看来日子又不得安生咯。

谢老太知道原因后,勃然大怒下令将伺候姑娘的几个下人杖三十。至于小姑娘的奶娘——在卓然小姑娘养在自己膝下,就已经是“名存实亡”,自是辞了去。

“夫君,那些丫头都不曾见其他人来然然房间,这玩意儿又如何下?伺候的人虽算不上你我的心腹,但也是母亲精挑细选的。这三十棍下去要知道的人,早就说了。”庄氏坐一旁看着面前被打的丫头们拧眉道。

谢奕挑眉讽刺一笑,慢悠悠道:“即是如此就继续加吧。什么时候想起什么,什么时候停。”

一声,两声,三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被打的丫鬟早已皮开肉绽,痛得麻木。呻吟声渐渐低下,只剩下宛若噩梦一般的板子声。昏去被冷水叫醒,又昏去又被冷水泼下。而这样的噩梦反反复复,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所有人这一切都期望快些结束。

终于,一个丫头被俩小厮压着到了谢奕二人面前,其中一人道:“二爷,夫人这丫头好似知道些。”

谢奕未语,只执起面前的一盏茶轻轻一吹,就如此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丫鬟不顾自己臀部上的伤急忙匍匐在地,小声道:“姑娘百日宴时候,有......有人来过。是二姑娘来过,奴婢当时是想进清理香炉中的残物才瞧着的。不过,奴婢也不确定是不是二姑娘。”

见主子都未说话,丫鬟急忙又说,唯恐主子不信,“二爷明察,奴婢是见过二姑娘的,二姑娘的裙摆上向来喜绣素兰花,奴婢也是瞧见了素兰才这么说得,但依旧也是不确定。”

谢奕沉思一会儿道:“来人,去查。大爷和老夫人暂时不要惊动。”又挥手示意将剩下的丫头带去,才看着地上的丫鬟,“将她带下去上药。你——很好。”

不日,谢家的二姑娘被谢老太以即将出嫁为由,让其好生待在高阁里抄写佛经为幼妹祈福且日期不限,也禁止任何人以任何话前去高阁。有脑子的人自然是联想到五姑娘的出事,就知这算是变相的禁足。

深夜,一个小身子从墙而下。环视四周方才进了屋子里。

谢梦笙见来人一阵后怕,“嫦儿,你怎的来了?万一被人瞧见怎么办?快些离开,祖母说了所有不得来高阁。”

“姊姊,你快些将衣服换上同我暂时离开。我听爹说出了这样的事,你的婚事定然不得好。我一直知你喜欢侯府家的煜哥哥,就怕现在祖母随意一台轿子将你抬进一个府里。那就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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