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叛乱平息,照例需要去拜谒皇陵,给老祖先一个交待,文帝崇阳陵、武帝峻阳陵都在洛阳城东20公里的首阳山。此时,各位藩王俱在京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前往首阳山,一路上旌旗蔽日,极有声势,表面看起来大家和和气气一家人,各自内怀鬼胎,平日里私下接触需要避人耳目,这样的场合,倒成了各自为政者会面的好机会。因为拜谒皇陵之后,各位王爷就要回到封地,不能在洛阳久留。
前往首阳山的路上,新野王司马歆悄声告诉司马冏:“成都王是皇上的亲兄弟,此次又立有功勋,应当留下来辅政。如果不能,就应当褫夺其兵权,否则日后成为大患。”司马冏记在心中,面上却不露声色。
与此同时,长沙王司马乂将希望寄托在自己亲弟弟司马颖身上,他趁着人不注意时,策马与司马颖并辔而驰,也不避人,大声道:“天下者,先帝之基业,你一定要尽力主持朝政,匡维社稷。”
暮春的天气,已有些炎热,路上行走了许久,更觉燥热难耐,听了这话,司马颖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太热,额头上汗水直淌,知道这位哥哥性情爽直,又不能当众训斥,只好当作没听见,不予理睬。
消息传到羊献容耳中,心中极为司马乂的言语所感动,只是他的实力实在太弱,此次立功,也不过复封为长沙王,长沙国既远又偏,食邑又少,与在关中的河间王司马颙和在邺城的成都王司马颖,以及现在掌握数十万大军的齐王司马冏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她整日这样思虑,身体如何能好?况且一个冬天都幽居在金墉城,受尽冷落和惊吓,太医请脉,屡次劝告她要好好养胎,不宜神思烦忧。兼着傅姆在一旁苦苦相劝,才将那番心思稍稍放下。天气渐热,更加懒怠行动,每日只在殿中与采文、荟质一起玩耍,做针线,弹琴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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