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看着眼前这个美艳依旧的女人,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刚才有看守所的民警通知他有人要见,他还以为是上次那个律师,却没想到竟是柳莹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不是除律师之外,其他人都不能探视的吗?”刘喜问向端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身体也因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而有些前倾。
然而这个问题却像是勾起了柳莹脑海中某些不好的回忆,她扯起嘴角带出一抹讽刺的笑,眼神哀怨,语调却凉凉的,像是在讲别饶故事,“宋威都将我送给了张富平,能来这的看守所,又算的了什么呢?”
“好吧,”似是明白女人那幽怨的含义,刘喜含糊地应了一声,又将话题岔开了过去,“老大有让你给我带什么话吗?”到底,他始终是不相信宋威会亲手将他交给警察的。打电话举报的肯定另有其人,刘喜心里这样想。
“老大”刘喜的话似乎让柳莹有一瞬间的迷惘,她顿了片刻,才又重新凝聚了眼神看向一脸期盼的刘喜,解释道,“不是他让我来的。”
“不是他?”刘喜却像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语调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眼看着墙角的民警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就要走上前来,他这才又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再次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老大叫你来的?那老大什么意思?你来这儿干什么?”
将这男人此刻的慌乱与急迫尽收眼底,柳莹垂眸压下眼底的情绪,再抬眼看过去时,脸上已尽是犹豫的神情,她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浓浓的忐忑,就连放在桌上的双手都使劲地绞在一起,像是在因为某件事情而为难着,“我不知道,有件事,应不应该跟你”
刘喜却已经因为焦虑而失了理智,他没有精力去分辨这女人话中的意思,只是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慌乱,低低的声音里透着因紧张而导致的尖细,“你快!”
“就是……”此时柳莹的目光有些怯怯的,她停顿下来咽了下口水湿润着自己有些干涩的喉咙,声音颤抖,“你去会所的前一,我听到他打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只听到他,那就明晚上会所吧,合作愉快,结果你第二晚上就被抓了,所以……不过,也许这只是巧合吧……”
着,柳莹又用余光偷偷瞥着脸色开始灰败起来的刘喜,红唇一翘又迅速微抿,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
“呵呵……”
对面的柳莹已停下了无用又多余的解释,刘喜看了看她投过来的带着悲悯的眼神,突然有些想笑,下一秒,干涩的笑声便不受控制地冲出了他的嘴巴。
“你来,呵呵……就是为了跟我这个的?”越来越激烈的笑声中,刘喜抹了一把因激动而有些模糊的眼眶,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向柳莹。
怎么会?怎么可能?老大竟然把自己就这么卖给警察了?
合作愉快?如今鑫源的经营状况每况愈下,他这么做,难道是在给自己谋出路吗?
眼前这个男人似是一直在期待着自己的老板可以再一次动用关系将自己捞出去,所以刚刚的话无异于是将他唯一的生路断了。看着刘喜已开始有些癫狂绝望的眼神,柳莹叹了口气,提高了音量,“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为好。到头来你替他背了所有黑锅,再想洗可就洗不清了。”
“对了,我听张富平那个老家伙提起关于你的事,六年前你们厂子里那个货车司机撞死饶案子,现在又有人重新提起申诉了,据是当年的车祸受害者找到了关于你涉案指使司机撞饶指控,现在正在调查取证,可能也很快就要重新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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