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鹅毛大雪撒在院子里,堆了厚厚一层,怀恩见到好不兴奋,喊着张则逸和他一起堆雪人。张则逸坐在屋内想着昨天的案子出神,没有注意到。崔夫人扣扣他的书案。

“阿娘,何事?”

“安之,怀恩在唤你呢。”

张则逸望向窗外,才发现怀恩在院子堆雪人,他的小脸被冻得通红,粉扑扑的好不可爱。

“阿娘,我这就出去陪陪他。”张则逸放下公文,往院子里去。

才跨出门口,张弛匆匆跑了进来。他瞧了一眼院子,揖道:“崔夫人,郎君。”

“何事?”张则逸依然不急不慢。

“礼部尚书之子,周鹏远死了。”

张则逸皱眉,“陛下召见?”

“嗯。马已备好在门外。”

张则逸转身对崔夫人道:“阿娘,你陪怀恩玩着,今晚不用等我用膳。”

“你放心吧,家里我看着呢。”那周鹏远虽说只是一个区区八品但毕竟也是礼部尚书之子,他究竟属于朝廷哪方势力很难说,这事可轻可重,崔夫人知道其中利害。

陛下命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案,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们虽忠于陛下,可各方势力他们也都得罪不起。于是,这个棘手的差事自然落到了他刑部侍郎的手里。

“张弛,你说说案件的情况。”张则逸和张弛刚从宫里出来便赶往案发现场。

“今天早上瞰忧馆的丹娘报的案,说是周鹏远死在她二楼的厢房里。仵作已验过尸,死亡时间大约在二更三点到三更三点,但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伤痕。”张弛亦步亦趋跟在张则逸身后。

“确定是二更到三更?那个时间不是所有人都到一楼接受盘查吗?难道有漏网之鱼?”张则逸似是自言自语,下一句突然放大声音道:“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先去找陈府尹,叫他到瞰忧馆来。”

“张侍郎,里边请。”丹娘早在门口迎着,“要不要去看看现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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