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一个短衣小厮趁着天黑左右扫视着,悄悄溜进胡同,将一封书信交到早已等待多时的侍女手上。侍女点点头,缩进阴影里。
“啪!”长公主一怒之下扔下茶杯把信拍在桌上,“好,很好。居然私自去找她,聊个鬼啊聊。说什么见一面聊表心意,明明就是还没有死心”。
长长的指甲在茶盘上敲啊敲,发出清脆的响声。用力,滋啦的划过,奇怪又恶心的震颤声,留下一道道白痕。
“明明本公主才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可他呢,圣旨过后,他有来找过本公主一次吗?把自己在雪地冻的像个死人,手上伤成那个样子,就为了那么一个商贾之女。要不是本公主帮他封锁了消息,现在满城就都得是他忱王殿下情深义重,重伤仍心系青梅。好好的才子佳人,却被皇家狠心拆散的画本子了。这风寒才刚好,竟又第一个去找了她。他把本公主置于何地?”
“公主不必如此恼火,谅她也只是个沾满铜臭的商户,能有何作为?”“哒哒哒”,指甲敲击着,“如今已是早春了,不如寻个由头,把各家小姐请来赏景,在借此机会好好敲打她一番。像她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一两句提点,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但凡有些脸面,都不会继续纠缠的。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阿若一边说,一边示意廊下的侍女清扫茶杯碎片。
“嗯,不错,脑子很灵光嘛”。长公主冷笑着,一脚,踩下侍女拾捡碎片的手,蹍了又蹍。
素白的手指硌在尖锐的碎片上,鲜血淋漓。“啊”,面无表情的阿若一手捂住痛的身子颤抖的侍女,另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暗暗使力警告。
侍女疼到抽搐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长公主素来厌恶呻吟的声音,嫌它软弱,恶心。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长公主,岂是一家老小性命堪忧。
痛啊,十指连心之痛,痛到飚出泪花,痛到脑子麻木,双腿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任由泪水滑落脸颊。
其他的侍女一如往常的服侍左右,木着脸看着发生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墨,言,不管你有什么本事,在他心中占着什么样的地位,本公主都会将你从他的心里连根挖起来,决不准,你继续留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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